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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天涼被他撞的倒退了兩步,推開他瘦弱的小身板,無耐問:“怎麼了?”

這表情跟見閻王了似的。

還有這著裝,這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花少爺是個大姑娘,被人給非禮了呢!

“我……”只穿純色裡衣,赤腳的花少爺聲音顫觫帶抖,外帶委屈無數,“有人脫我衣裳,然後要殺我……”

天涼眼一動,腦海中首先浮現出的就四個字,先奸後殺,而且,這物件還是個男人!

她厲家船上,有這等禽獸?

接著,只見簾子一掀,禽獸男人出來了。

鋼鐵般高大昂藏的身軀,一身的正氣凜然,一臉的可靠神色,他見花音像兔子一樣躲在天涼身後,皺著眉看了花音一眼,表情不悅。

花音見此更駭,緊張的在天涼身後小聲道:“你哥不是好人,你哥是暴君啊!”

不給他看傷就黑臉,要他看傷了就馬上掏刀子要割肉,這人殘忍成性,也太恐怖了吧?

天涼看著自己的衣裳快被花音給撕爛了,無語道:“你冷靜一點,安靜一點,不然我不保證現在砸暈你扔下了船餵魚。”

對於胡言亂語又愛胡鬧的花音,她向來以威脅處置。

花音一聽,淚了,這女人不愧是殘忍暴君的親妹妹啊,竟然同出一轍的威脅人啊啊啊啊!

厲天嘯只是一入艙見花音胡鬧,身上毒素開始快速蔓延,便言語冷了點兒,動作粗魯了些,不想這少年立即驚天動地的鬧,一見他拿處理傷勢的刀就高喊殺人了,救命等等,甚是不顧自己衣衫不整的句跑了出來……

厲大少有口說不清,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喚:“三妹。”

厲天嘯一湊近,天涼就聞到了他短刀上的酒精味——她曾告訴過厲天嘯處理外傷時此消毒方法,現在一看就明瞭,是花小少爺受了傷,她大哥懷著一顆菩薩心給他治療,卻還被無理取鬧的當羅剎了。

她回頭瞪了花音一眼,開口便斥,“你小子,無理取鬧什麼!”

花音瞪大眸,看看自己,又看看厲天嘯,欲哭無淚的申訴,“不是我的錯啊,是他……是他要……”

受傷害的是他啊,是他啊,這女人搞沒搞錯重點啊!

天涼見他結結巴巴,語無重點,乾脆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回房去,我來解決。”

花音還是相信天涼的。

於是,鬆了一口氣回船艙。

再經過厲天嘯的時候,用自以為這輩子最兇狠的目光瞪了厲天嘯一眼後,雄糾糾氣昂昂的,回船艙裡去了。

厲家兄妹,同時撫額。

哥哥是在無耐的想,到底什麼時候,在哪裡得罪這孩子了?

妹妹是在無耐的嘆,這小子到底要把她的臉給丟到哪裡去!

厲天嘯嘆一聲解釋,“他身上霧蠱之毒還未消,船上沒有醫者,他無法過度運功自治,我只能如此幫他,若是今晚前不把毒驅出來,不禁會侵入心脈,我恐怕……對他日後修習升階,也極為不利。”

天涼頓了須臾,忽而提醒道:“大哥,花音已無法再升階了。”

厲天嘯微頓,蹙了起眉。

“花音幼時,就被人下了無解的血蠱,這輩子,不但不能升階,連是否能夠安全的活下去,活幾年,都是未知。”天涼搖頭,“關於花音的蠱毒,我曾向圻暄詢問過,也向被稱為毒聖的阮美人確認過,此血蠱,無解,除非尋到當初做蠱的人,查到用了誰的血做育蠱的引,才有可能解蠱。”

厲天嘯握住刀柄的手微微一緊,面色無驚的問:“可曾尋到?”

“花音只提過自己有母親,可我問起他母親的事,他就只箴口不言,每個人都有不願說的秘密,這個便是花音的秘密”,天涼搖頭,“而血蠱是極費力才能育出的蠱,易生變。若哪日,此血蠱生了變化……我這可以暫時起緩解作用的血……恐怕也是無效了。

離十五不剩幾日了,這也是她,著急尋到花音的一大理由。

厲天嘯聽天涼低聲敘述了這些,沒有多說,只是臉色比方才暗了些,沉默的點了點頭。

“大哥,他很怕疼的”,天涼從厲天嘯手中拿過了刀刃,勸言,“要是想給他治毒,大哥就換個方法吧,這個少年,從有記憶就有血蠱,從懂事就受折磨,在終於查到血蠱源頭時,卻發現那原來是自己血脈之親的傑作……若一個人,必須揹負這些與生俱來而無法磨滅的悲慟成長,從不痛苦,從不抱怨,樂觀向上,每日只想活的開朗,那還有什麼理由,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