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莫臣邊拍哄兒子邊看著她,見到她唇邊的笑,忍不住伸手過去捏了一下她的臉——
“再笑,嘴巴就要裂開了。”他取笑著。
“我開心啊。”
“開心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你是被我逼婚的。”
“對啊,你是個大壞蛋,霸道又沒天良,我幫你生了一個這麼帥的兒子,你還敢開口跟我搶。”
“對不起。”他道歉,眼中卻帶著笑。
她笑著,沒再說話,加入伸手拍哄兒子的行列,一大手一小手偶爾相疊,當他的指尖觸及她掌心,她便會敏感的紅了臉。
“你還是這麼敏感。”他抓握住她的手,想起第一次遇見她時,她的敏感讓他的男性分外張狂。
“你兒子在這裡,不要亂說話!”她想抽回手,因為嚴莫臣的撫觸,她的身子已經開始發熱了。
“他睡著了。”這小傢伙早累壞了,一安靜下來很快就睡去。
杜絲曼瞧了旁邊的兒子一眼,見他呼吸平穩,嘴巴微張,的確是進入了夢鄉。
兒子睡了,所以,他們可以開始亂來了?
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正目光灼熱的望住她,光這樣被他看著,她就呼吸微亂,心跳如雷鼓。
“你幹什麼這樣看我?”
“我喜歡看你。”
“光看著就好?”
“嗯,可以這樣靜靜的躲在你的身邊看著你,我就很滿足了。”他口是心非地道,事實上,他很想直接撲過去抱住她,讓她在他的身子底下愉悅的呻吟與顫抖……光想,就足以讓他的男性渴望緊崩。
“是啊?”她眯眼一笑,轉過身去背對他。“那就睡吧,晚安。”
總不能,要她主動開口跟他求歡吧?這太沒志氣了!
嚴莫臣盯著她好看的背影,勾起唇,長手再次越過兒子輕撫上她纖細的腰線、她的臀、她的背、輕盡著,感覺到她在他指尖下不安的扭動與顫慄,卻始終沒見她轉過身來。
他起身,繞到床的另一邊,彎身吻她,細細的吻,像只貓兒,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全都舔了一遍。
被他弄得全身發癢,她伸手推開他的臉,他卻再次俯近吻上她的唇,大手跟著探入她的衣領內,攫奪起她胸前那片滑嫩的柔軟……
“唔……”她舒服的輕吟著。
“要小聲點,老婆。”他輕咬上她的耳,好笑的叮嚀著,“把沅兒吵起來,就不能怪我無法陪你了。”
她羞得打他,“去外面啦……”
“外面?客廳?餐廳?還是廚房?我覺得院子裡的那張石桌不錯……”他逗她,彎身把她抱起往外走。
她一直笑,邊笑邊害羞的打他。
他低眸,認真的看著她,“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不想結婚嗎?”
嘎?話題轉得還真快。
這男人,很會利用別人心不在焉時問問題,根本像賊一樣。
她沉默,直到他真的抱她到院子裡,把她放在石桌上。
喔,這男人……還真是說到做到哩。
深夜,院子裡只聽得見蛙鳴與淙淙流水聲,天上的那道月光,卻爛亮得像是睜大了眼在看他們。
“結婚有什麼好?”她突然開了口,“再美麗的愛情也了歲月的考驗,到時,相對兩無言,相對兩厭煩,明明是同一個人,很難再愛了,卻又在被婚姻所捆住,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別人看起來是恩愛美滿,實際上卻比一般朋友還不如,這樣的愛情好可悲,我不願自己的愛情最終變成這個樣子。”
“所以要努力。”嚴莫臣兩手撐在石桌上,俯身把她困在他的胸臆間,“經過了一次失敗的婚姻,就像你剛剛所說的那樣,很可悲。”
“莫臣……”
“噓。”他用手封住她的嘴,“我不是要你安慰我,我只是要告訴你,我會盡我所能的愛你,盡我所能的用心經營你跟我的婚姻,還會再讓那樣的悲劇發生在你我之間,我保證。”
杜絲曼笑了,感動的淚衝上眼眶,“都逼我嫁了,現在才跟說這些不嫌遲嗎?”
“不是說,婚姻不代表永遠的愛嗎?我要的是你永遠愛我,只愛我,所以,就算你嫁了我,我還是要努力讓你愛上我,一輩子都愛我,不是嗎?”他正經八百的說著,嗓音溫柔而認真。
她敗給他了!
怎麼這樣一個冷峻的大男人說起這樣的甜言蜜語,卻是那樣的駕輕就熟呢?
如果,他每天都給她喂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