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竊竊私語,時不時還傳來幾聲輕笑,顯然是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烈青風窘得不行,只好站得離沈府遠了一些,琢磨著要不要進去,若是見著了沈流舒又該怎麼說話才是,就那麼想了半天,究竟什麼結果也沒想出來,一束花捧在懷裡都快揉碎了。
正不知所措,忽然就聽見遠處傳來馬蹄聲,那蹄聲粗重輕快,顯然是一匹健馬,聽那奔來的方向應該正是沈府,烈青風循聲望去,遠遠就瞧見一匹紅馬飛馳而來,沿路有人閃避不及立時被馬撞翻,一時間罵聲不絕,那馬背上騎著一名紅衣少年,年紀和烈青風相仿,同樣的星眉劍目,很有幾翻風姿,臉上眉稍透著一股子春風得意和傲氣,一路上大聲呼喊,見有人不及躲避,便是一鞭下去打得對方皮開肉綻,哭爹喊娘!
這紅衣少年烈青風卻是認得,是烈青風在青武堂的學長,比烈青風大一歲,叫段勇,段勇的父親不是別人,正是虎賁將軍段西風的長子,段浪的親哥哥。
那段勇仗著父親是虎賁將軍,從小到大就一直囂張跋扈,見鬼欺鬼,見人欺人,是京城裡出了名的惡少,那段西風雖然聽說兒子在外面行為放肆但卻從來都不管,此人育子的方式簡單來說就是放養,任其瘋長,不加管制,而且因其自戰爭中成長,淬鍊出了一身的冰冷之氣,他認為人活在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的存在,若是力量不夠就只能被欺負,只有力量足夠強大才能夠不被欺負,並據於他人之上,以他這樣的教育方式教育出來的孩子也難怪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更可怕的是他還不單單隻有段勇這麼一個兒子,眼下段浪也已經入得幼武堂,假以時日怕又會是另一個段勇!
段勇在青武堂的時候已經頗有段西風的領導風範,四處打架,惹聲生非,所有不服其管制都會遭其毒打,而且有很多人見風使舵,鑑於其父的地位對其巴結討好,很快就擁有自己的一方勢力,這方勢力就像是青武堂內部的一顆毒瘤,時刻威脅著青武堂的學員,到目前為止,所有沒有被段勇欺負的學員要麼就是有實力,要麼就是背景比較可怕不是段勇敢隨便招惹的,其它人要麼仍在反抗,要麼乖乖投降,臣服於其膝下聽其管制,而段勇在青武堂組建的這支勢力被稱為‘段幫‘!
(始)2014年1月17日星期五7:11
平日裡烈青風和他並不怎麼來往,而且因為烈青風的父親烈山陽乃是青武堂的大武師,所以段勇一直與他井水不犯河水,兩人似乎對彼此都主動保護距離,互不干涉,從來都沒有產生過太大的矛盾,烈青風心裡雖然鄙視段勇的囂張跋扈,但卻一直是一個懂得隱忍的人,從來不會站出來當英雄,這是父親烈山陽教給他的:人生在世,不公之事太多,但畢竟做英雄是要付出代價的,有些代價你可以負得起,但有些代價即使是賠上性命都不一定能負得起,所以心裡明白對錯有自己的原則便可以,別人要去做惡,那是別人的事情,與你無關,永遠記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段勇在青武堂的所作所為烈山陽也並不是不知道,他做為青武堂的大武師可以說對這件事情極度反感,卻又礙於段勇的背景而一直不願意站出來主持公道,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烈青風知道父親的難處,所以也一直保持中立,從來不參於‘段幫‘的恩怨。
今天乃是青武堂開學的第一天,秋末之際,怎麼這小子突然來沈府做什麼?烈青風心裡正疑惑著,就見段勇已經騎著馬來到沈府外了,他繞過一棵巨柳,看段勇跳下馬背,一步步來到沈府門口,兩個守門的一看見他便厲聲喝道:“什麼人?“
段勇也不說話,將紅馬拴在一旁,緩緩走上臺階,這才拱手笑道:“在下虎賁將軍段西風長子段勇,今日特來拜會沈大大人,還望兩位通告一聲。”
那守門人一聽這話,神色立馬緩和了不少,笑道:“原來是段公子,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告主人。”說著便閃進門內。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卻見那人出得門外,臉色卻又變得不一樣了,“沈老爺說了,他今日有事,不見外客。”
段勇臉色一滯,顯然沒想到自己會吃閉門羹,強笑道:“那……沈老爺子可說他什麼時間有空?我可改日再來拜訪。”
守門人淡淡一笑道:“段公子請回吧,沈老爺的意思是,他一直都沒空。”
段勇這下臉色徹底變成了鐵青色,鼻間冷哼了一聲卻什麼也不說,轉身騎上紅馬,揚鞭而去了。
烈青風從巨柳後站出來,看著遠去的段勇,嘀咕道:“這個段勇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要拜見沈大人?奇怪……真是奇怪……“
正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