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潔,還有張小chuáng,嶽肅進來後,很是滿意,走到chuáng邊,將兒子丟到chuáng上。
梅兒要比鐵虯聰明的多,也不再多問半句,拉著鐵虯就出了房間。房間內,只剩下嶽肅和兒子。嶽肅看著大聲哭泣的兒子,面沉如水,只道:“哭吧,繼續哭。看你什麼能哭累了。”
言罷,抓過一把椅子來,坐了下來。
小孩哭泣,只是撒嬌的手段,你越是哄他,他反而越是來勁,你若是不當回事,他哭著哭著也就沒味了,很快就會停下。
果然,在嶽肅說完這句話後,沒過片刻,嶽森的哭聲就停歇下來。
嶽肅一直靜靜地看著兒子,見兒子不哭了,才用平和的語氣說道:“為父讓你到書房行拜師禮,你為何不過來?”
嶽森沒有回答,乾脆轉過頭去,不看嶽肅。
等了半天,不見兒子說話,嶽肅沒有見責,再行說道:“中午到現在也沒吃飯,餓了吧。”
說句實在話,嶽森確實餓了,適才母親餵飯不吃,就是小孩子任xìng。一向說一不二慣了,被人管教和約束,自然不情願,所以,他是想bī迫母親就範。可惜,時候不對,讓老爹給撞上了。
嶽森仍然沒有開口說話。或許是想要用自己的頑強,也叫自己的父親妥協吧。
嶽肅見兒子又不說話,沉yín半晌,才大聲說道:“鐵虯呀,你們家中午吃的什麼呀?”
鐵虯中午是和金蟬他們一起吃,也沒在家吃,倒是梅兒答道:“回老爺的話,家裡蒸的包子。”
“那好,給我熱幾個,正好有些餓了。”嶽肅說道。
“是,老爺。”梅兒答應一聲,便趕去廚房。
在她家的院裡,有專mén的廚房,梅兒每天都是自己下廚做飯。雖然以前一直伺候小姐,做飯水平很是稀鬆,可這些年來,也被鐵虯培養出來的,烹飪手段很是了得。
中午剩的包子,自然不能給大人吃,別看梅兒知道,嶽肅不會計較,但出於身份,當然要現包幾個。
面和餡都是現成的,梅兒手腳麻利,很快包了八個,蒸好之後,端到廂房。鐵虯搬了張桌子,就把包子放在嶽肅旁邊。嶽肅看著熱騰騰的包子,微笑地說道:“梅兒,麻煩你了。”
“瞧老爺您說的,這不是梅兒應當的麼。老爺,趁熱快吃吧。”梅兒說道。
肅點了點頭。
隨後,梅兒拉著鐵虯,又走出廂房。
嶽肅看了看chuáng上的兒子,搖了搖頭,轉而看向桌子上的包子,拿起筷子,夾了一個,咬了一口。該說不說,梅兒的包子,做的實在不錯,皮薄餡大,味道很是鮮美。嶽肅也是真的餓了,三口兩口,一個包子就下了肚。
“這包子真的很好。”嶽肅稱讚了一句,又道:“記得小的時候,這種ròu包子,一年都難得吃上一次,過年的時候,吃的餃子,也是菜多ròu少。現在,想吃ròu包子,什麼時候都能夠吃上,也算是福氣了。你是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從小就泡在蜜罐子裡,哪裡知道這種幸福。普通人家的孩子,有的別說是吃包子了,就算是能吃上一個饅頭,都要高興幾天。你跟他們比,不知要幸運多少。麒麟鱖魚、龍井蝦仁,對於許多人來說,別說吃了,見都未必見過。你知道這一道菜值多少銀子嗎?你知道這一道菜夠普通百姓吃用多久嗎?說句實在話,單就一個龍井蝦仁,足夠當年咱們一家吃上兩天的。為父從縣令做到知府,都沒有嘗過這龍井蝦仁的味道。直到後面進了京城,先帝留為父在宮中吃飯,才僥倖品嚐到。為父現在,已然是當朝次輔,一品大員,每日的飯菜,也沒有如此奢侈,能夠有魚有ròu也就足矣。朱mén酒ròu臭路有凍死骨,或許現在你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不久的將來,你一定會明白。為父不願你成為紈絝子弟,希望你能夠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懂的民間疾苦,一粥一飯來之不易。”
嶽肅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話,可是嶽森似乎並沒有為之所動,也不知聽沒聽懂。但嶽肅並沒有過分要求,見兒子還不吭聲,又用慈和地聲音說道:“你也餓了吧,起來吃個包子。你梅兒阿姨做的包子,味道很是不錯。”
“我不吃。”嶽森的嘴裡終於蹦出了三個字。
“你自己想想吧,什麼時候想吃了,就拿起來吃。什麼時候想要拜師、讀書,就告訴梅兒阿姨。”說著,嶽肅站了起來。
“我不要吃什麼包子,更不要拜師讀書。”嶽森倔強地說道。
“你自己考慮吧。”嶽肅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