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過去,而是再瞧著石門,好像反覆揣摩著,然後再點點頭。
智者慢慢飄過來,張瀟晗抬頭瞧瞧智者頭頂的令牌,再望望石門,眼角眯了下,然後任由令牌的光芒籠罩在身上。
智者全部心思都集中在張瀟晗身上,同所有的修士一樣,修士之間的距離過近,對彼此都是威脅,令牌籠罩在張瀟晗頭頂的一瞬,她不顧一切地施加了威壓,如果張瀟晗心有歹意,這威壓之下,一定會引起她的懷疑。
張瀟晗卻坦然地站在令牌的光芒之下,抬頭好奇地檢視一下,才側頭瞧著智者,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你這般壓制著我,我怎麼動手?還沒有見到不死之魂,石門之內還不知道什麼樣子,道友是不是小心的過了。”
智者聞言面上一紅,頭頂的壓制卻不見少:“道友誤解了,這是令牌本身的禁制,畢竟道友是外人。”
張瀟晗哼了一聲,帶著玩笑的樣子瞧著智者:“還是道友以為我是一個女修,會放著楚道友那樣的一表人才不動心,要打你魔族智者的主意?”
此言一出,饒是楚清狂知道張瀟晗是為了接近智者,打消她的警惕,也不由神色一正,面色一下子就沉下來,而智者瞧著張瀟晗,簡直要鬚髮皆張般,智者傳承數萬年,哪一個修士不是在她面前恭恭敬敬的,何曾有這般被調戲的時候,哪怕張瀟晗是人族女修,是一個美貌的女修。
“張道友放尊重些。”智者眼神一凜,令牌的壓力驀地增加,張瀟晗的身子在威壓下搖晃了下,站立不穩,稍微一個踉蹌,人向智者那邊一偏,嘴角兀自出現了一抹調笑:
“哎呦,道友,我哪裡不放尊重了,你這般,就是要人要不尊重嘛。”嘴裡說著,眼眉調笑著,人也完全不抗拒令牌的威壓向智者倒過去。
智者勃然大怒,想都不想伸手向張瀟晗推去,楚清狂的聲音適時響起:“張道友,這是智者。”
智者惱恨張瀟晗的語言,明明知道張瀟晗被令牌壓制著對她構不成威脅,卻一時昏了頭,只想要懲治她一番,情急之下伸手抓向張瀟晗的肩膀,誰知張瀟晗就那麼淺笑著撞過來,口裡還道:“楚道友,你作證,我根本就動憚不得。”
智者的動作一頓,對張瀟晗簡直恨得咬牙切齒的,卻沒有看到張瀟晗籠在袖子裡的手忽然極快地抬起,就在她的手一頓,還差一點點就觸碰到張瀟晗肩膀的時候,丹田一痛。
靈力忽然潮水般從體內宣洩出來,她忽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頭頂的令牌依舊傾瀉著光暈,但她與令牌的心神聯絡卻瞬間中斷。
上當了。
這個念頭與體內靈力的宣洩同時出現,身體卻半分掙扎也做不到,劇痛侵襲全身,只感覺生命在快速流逝。
張瀟晗的臉上還是調笑的笑容,她的眼睛裡還帶著一抹嘲弄,可是她的右手卻無情地深入到她的丹田內,狠狠地抓在她的元嬰上。
她捏著那個元嬰,體內紫氣流轉,元嬰內的精氣正在飛速流逝著。
智者張著嘴,滿臉的怨恨與恐懼,她竭力想要說什麼,可張瀟晗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四目凝視,煉神術控制的神識與智者的神識陡然碰撞到一起,令牌一晃。
如果沒有元嬰受制,如果不是智者一下子亂了心神,更有就是數十萬年來她從來沒有過對手,忽視了戰鬥,張瀟晗雖然控制住了智者的元嬰,卻不見得能壓制住她的神識。
“張瀟晗,你敢!”智者的識海內,是暴跳如雷的怒斥,其中還有上位者不可被冒犯的尊嚴。
紫氣壓入到智者的魔族身體內,勢如破竹般從丹田直向上摧毀,智者的身體內響起各種破碎的聲音,只衝向腦海。
“天意都可以被矇蔽,我有什麼不敢。”
她的雙目大睜地望著張瀟晗,肉身在這一刻被摧毀成肉泥,張瀟晗的右手才黑血淋漓地從她的丹田之內撤出來,手掌內,一個雪白的元嬰萎靡不振,淒厲地大叫著:
“我是智者,我可以給你智者的傳承。”
楚清狂驚詫地注視著張瀟晗手裡的元嬰,他知道張瀟晗要殺了智者,他一直配合著降低智者的警惕,可他從沒有想過智者的元嬰是人族修士。
張瀟晗冷笑一聲,手掌中忽然出現紫色靈光,夾雜著太陽真火,智者的元嬰在太陽真火與紫火的共同灼燒之下淒厲地大叫著,這可以煅燒一切的火焰竟然一時無法燒燬這個元嬰。
“凰姬!你是凰姬!”慘叫中,智者驚慌地大叫著,“不,你不是凰姬,饒了我,我告訴你上古時期的一切,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