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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幾個“客戶”進去了,郭青山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沒心情再陪新交的女朋友下館子品嚐南港美食,掀開窗簾,遙望著斜對面的8號樓,舉著手機說:“大哥,公安瘋了,搞宣傳、公佈舉報電話,到處抓人。不管‘客戶’有沒有吸,只要他們知道的,有一個算一個全抓去過堂。”
“不奇怪,剛開完**,**上提到過禁毒。東廣更厲害,‘小西川’多有名(金三角大毒…梟),在東廣被抓了,原貨被抄掉好幾噸。他一栽,多少人沒了貨源,東廣的普貨漲到一千多一克。幸好我們拿得不是他的貨,不然我們就要改行了。”
“這次來真的?”
“哪次來假的,只是這次比以往力度大,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給你打。風聲緊,別撞槍口上,讓送貨的休息半個月,等風聲過去再開工。”
原來大哥早知道,原來這不是針對自己的,看樣子以後有時間要跟大哥一樣看看報紙,瞭解瞭解國家大事,否則怎麼栽進去的都不知道。
郭青山想了想,又說道:“大哥,公安到處抓人我不放心,讓一個‘客戶’幫著打聽了一下。不打聽不知道,原來南港禁毒大隊變成了禁毒支隊,姓錢的現在是副支隊長。”
這個資訊引起神秘人注意,低聲問:“支隊長是誰?”
“姓韓,叫韓博,很年輕,以前是技偵支隊長,去年剛調到南港的,以前在bj上學,好像是什麼研究生。”
“很年輕,有多年輕?”
“三十歲左右。”
“三十歲左右,一畢業就當支隊長,沒什麼經驗,應該比姓錢的好對付。新官上任三把火,讓他抓,看他能抓多少,能關多長時間。只要我們小心點,換誰來都一樣。”
“也是,他根本不知道我們,就算知道也沒證據。”
郭青山笑了笑,接著道:“還有一件事,一個以前給人看場子的小混混兒,現在人五人六忘了自己是誰,接二連三搶了我們好幾個客戶的貨,有一個是去迪廳想賺點小錢的,有一個是在浴室吸的,那些地方他門清,上去就搶,動手就打,還說駱豪算什麼東西。”
黑吃黑神秘人見多,被人黑過,也黑過別人,但這種搶小包的真頭一次見。
“他沾不沾?”
“他不沾,他手下馬仔沾,好像是外地人。”
混混兒有時候比警察更討厭,警察事情多,比如現在的專項行動,一陣風,搞一段時間就收兵了。混混兒不一樣,他們有得是時間,整天跟三教九流打角度,被他們盯上會很麻煩。
神秘人沉思了片刻,冷冷地說:“先摸摸他底,搞清什麼來路。他手下不是沾上麼,找到他們的落腳點,打電話舉報。公安管最好,等於替我們教訓教訓他,要是不管說明這傢伙是公安放的線,以後離他遠點,看他能折騰出什麼風浪。”
“行,我去摸摸底。”
“你別出面,找幾個靠得住的‘客戶’去摸。”
……
他們正在研究對策,韓博正忙得焦頭爛額。
七天長假,抓獲30多名吸毒人員,傳訊300多名涉毒人員,筆錄材料堆積如山。
聲勢浩大的禁毒宣傳起到一定效果,群眾舉報有人可能吸毒、開發區有一個農民種植十幾株疑似罌…粟的植物,東風路百府巷一家火鍋店可能在湯裡放了罌…粟殼……只要是線索全要查證,支隊民警連續加了七天班,看樣子還要繼續。
“小陳,其他同志手上全有事,我們去這個二胖火鍋店看看。”
“韓支隊,要不要通知衛生防疫部門?”
“他們管食品衛生,我們負責禁毒,兩碼事,沒必要通知,查實之後再通報。”
“是。”
二人驅車趕到百府巷已是下午三點,大廳裡沒客人,只有幾個服務員坐在角落裡看電視。
“先生幾位?”沒開警車,開的是商務車,服務員以為是來吃飯的,很不情願起身招唿。
韓博看看周圍環境,快步走向通往後廚的門,服務員愣住了,另一個領班模樣的女孩正準備提醒那是廚房,支隊綜合科民警小陳停好車跟進大廳。
他一身警服,領班不敢阻攔,追上來愁眉苦臉說:“警察同志,您有什麼事,我們全有暫住證,廚房師傅也辦了。”
禁毒工作與辦其它案件不太一樣,毒品容易被涉案人員銷貨或藏匿,動作必須快,不能有絲毫猶豫,否則很難將其人贓俱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