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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有明星賺錢容易?”
韓博反問了一句,感嘆道:“而且畫家跟畫家是不一樣的,李老先生一幅畫拍出上億的天價,但李老先生1989年就去世了,剛拍出天價的那幅畫不管現在還是十幾年前,跟李老先生乃至李家幾乎沒任何關係。”
“沒關係,什麼意思?”這些情況李曉蕾真不清楚。
“早在40多年前,榮寶齋就只花80元把李老先生那幅畫收入囊中,並且不是李老先生賣的,他個人沒拿到一分錢。現在拍出一億多的天價,同樣跟老先生的家人沒任何關係。”
“這……這也太……”
“太什麼,畫家不是作曲家,畫在誰手裡版權就在誰手裡,別人賣得再貴畫家也拿不到一分錢。”
李曉蕾越想越替李家人鬱悶,冷不丁又冒出句:“80元變成一個多億,這投資收益也太離譜了。”
“誰讓我們中國經濟發展的這麼快,藝術品市場這麼火呢。”
韓博倒不眼紅別人透過投資藝術品賺多少錢,只是對幾乎失控的藝術品市場感到擔憂,倍感無奈地說:“收藏李老先生的畫獲益沒什麼,因為李老先生的作品值那個錢,最可怕的是透過藝術品洗錢。
資本永遠走在政府和老百姓前面,藝術品洗錢的實質就是資本之手操控藝術品市場,在某種意義上它也可以被理解為一種洗劫,比如最近比較熱的尤倫斯夫婦,從2009年開始在拍賣市場套現,到現在至少套走十幾億元人民幣,甚至在和一家藝術博物館的半賣半送式交易中,得到了5000平方米的私人藝術館和1。77億港元。”
“比利時的那對收藏大鱷夫婦?”
“嗯,上世紀九十年代來中國以白菜價‘掃貨’,收藏許多的宋、元、明、清等歷代中國書畫作品,還有大量當代藝術品,連宋徽宗的《寫生珍禽圖》都被他們買走了,現在開始套現,這跟洗劫有什麼區別?”
韓博拍拍方向盤,長嘆道:“最讓人擔心的是,隱藏在他們背後的國際藝術資本,也會照此模式洗劫中國財富。所以說監管藝術品洗錢,最重要的是防範藝術品金融化、貨幣化帶來的風險。
如果藝術品可以被炒成天價,然後再拿這一堆泡沫去融資、貸款,再去炒地皮、炒股票、炒大蒜和綠豆,這就成為一個徹底的投機市場。事實上中國藝術界已經深受炒作之害,喧囂而浮躁,堅守藝術反而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甚至是犯傻。”
李曉蕾不由想起明天下午的拍賣會,不禁說道:“吳澄沒堅守得住,不僅不明不白的死在深正,也留下一屁股債連累老婆孩子。”
第八百四十八章 老鄉
對韓博而言,寧益安絕對可以算他從警生涯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同行。
當年從絲織總廠調到縣公安局,一報到就直接被安排到良莊鄉擔任公安特派員,孤身上任,一把破槍,辦公室在鄉政府,一個人要負責一個鄉的治安。
後來搞警務室,有了王燕、小單、安小勇和陳猛四個戰友,但他們當時全是“臨時工”,那會兒打交道最多的正式民警就是時任柳下派出所長老寧。
聯防隊“跨區執法”,抓賭抓到人家地盤上。
為了嫁到“街上”的良莊女青年能順利把戶口轉過去,為了嫁到良莊的柳下女青年能把戶籍轉出來,同時為了搞好良莊治安,不得不跑過去給老寧賠禮道歉。
有扯皮、有推諉、有合作,當年發生的那些事彷彿就在昨天,回想起過去的種種,看著跟老盧當年一樣開始染髮的老朋友,韓博感慨萬千。
“曉蕾,你可別怪我兩手空空,怪只能怪你家韓博既不抽菸又不喝酒,只能怪我們新庵沒一樣能拿得出手的土特產。”久別重逢,老寧興高采烈,介紹完跟他一起來抓逃犯的三個部下,用家鄉話開起玩笑。
李曉蕾噗嗤一笑,用帶著一點口音的思崗話說:“寧局,你這一說我突然發現不僅新庵沒土特產,思崗好像也沒有。”
“靠山有山珍,靠海有海鮮,我們新庵既不靠山也不靠海,只有一條柳下河,還被良莊汙染的不像樣,能有什麼好東西?”
老寧左顧右盼,發現有一輛空著的計程車,急忙跑過去攔下,打發三個部下坐計程車,自己則大大咧咧拉開車門,坐進韓博這輛車的副駕駛。
生怕後面的車跟丟,韓博不僅開啟雙閃,而且開的很慢。
老寧趴在椅背上,看著多年未見的小兩口笑道:“沒變,你倆還是那樣,不像我,肚子大了,血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