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怎麼死的?”
“跳河自殺的。”
許奎擺擺手,示意阿固出去,笑問道:“戴老闆,姓曾的副縣長有沒有印象?死的是副縣長,不是副鄉長。你把一個副縣長逼死了,共…產…黨能放過你?哈哈,等會再打聽打聽,公安有沒有懸賞。把你送公安局,估計不光給獎金,還要給我發獎狀。”
曾亞傑死了,這下麻煩大了!
戴輝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很快回過神,用帶著東廣口音的普通話說:“奎哥,公安能給你多少獎金?”
“三五萬應該不會少吧。”
“我給你五十萬。”
“行啊,錢呢。”
“到東廣,把我送到地方一分不會少。”
“戴老闆,你以為我第一天出來混的,把你送到地方,等你找人收拾我?”
“奎哥,我不是混黑道的。”
“我知道,你是混白道的,跟書記縣長稱兄道弟,最後副縣長都被你逼死了。你心眼多,我哪玩過你。”
許奎的耐心是有限的,突然臉上一變,啪一聲,掄起胳膊又是一巴掌,扇得戴輝眼冒金星,一個踉蹌側倒在地。
“你個老騙子,敢耍老子,當老子吃素的!”
許奎站起身,抬頭腿又是一頓勐踢,疼得戴輝滿地打滾,連連慘叫。
得罪奎哥能有好下場?
三個小綁匪靠在門邊嘿嘿笑,收拾的是一個老騙子,而且是有錢的老騙子,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點厲害就行,不能把他搞死搞殘,換作平時大哥一動手,兄弟們早衝上去了。
“奎哥,奎哥,我沒耍你,到地方給錢,我給你六十萬,六十萬,一分不會少……”
“還耍我!”
又是一頓拳打腳踢,戴輝鼻青臉腫,最後滾到牆角里,蜷縮著渾身顫抖。
差不多了,再打要把這老混蛋打死。
許奎揉揉拳頭,再次坐到小凳上,三個碼子跑上來,把戴輝揪坐到他面前。
許奎很有風度,順手拿起塊破布幫他擦擦臉上的血,再次和顏悅色問:“戴老闆,想好沒有?”
小王八蛋,要是在東廣,老子弄死你!
戴輝哪受過這樣的對待,依然一聲不吭。
許奎從馬仔嘴上摘下香菸,往他嘴裡一塞:“戴老闆,我們求財,不想要你命,要你命有什麼用?痛痛快快告訴我密碼,我給你留十萬當路費,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兩不相見。你要是不說,對不起,別走了,就在這兒給我們當沙包。”
“說不說?”一個馬仔很默契地在背後來了一腳,許奎手疾,一把揪住他肩膀,穩住他的身形。
卡里兩百多萬,大錢在申雨露那兒。
戴輝實在受不了了,暗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能逃出去,就能讓他有命賺錢沒命花,強忍著劇痛問:“給我留十萬路費,你說的?”
“我說的,說到做到。”
“768521。”
“多少?”
“768521。”
“戴老闆,想清楚了,不要跟我開玩笑,如果取不到錢,哼哼!”
“768521,去取,肯定能取道。”
“行,相信你一次。”
許奎用手機記下密碼,勐地站起身:“你們看家,招唿戴老闆吃飯。小固,我們去鎮上。”
“奎哥,鎮上沒取款機。”
“鎮上沒有去縣城。”
……
許奎的兩個馬仔招唿戴輝吃早飯,韓博同樣在吃早飯。
昨晚又派出六組民警,一組去省城查許奎的社會關係,另外五組民警帶著許奎二人照片奔赴雨山周邊縣市聯絡各大銀行,請當地同行調看各銀行取款機監控,同時請銀行保衛人員盯死各自銀行的取款機,只要發現疑似照片上的男子去取款立即報警。
能控制當然好,關鍵保安不是民警,不一定能控制得住。
組織民警蹲守倒是一個辦法,只是要盯的取款機太多,根本沒那麼多警力。何況為偵破這起特大詐騙案,已經投入兩百多名幹警,相當於一個小縣公安局的全部警力。
“韓處,小王和小關反覆問,汪正山翻來覆去就是那些情況,幾次供述都能對上,應該沒有隱瞞。”
“我們第二組進展不大,跟之前預料的一樣,嫌犯設立了十幾個皮包公司,法人天南海北什麼地方的都有,已證實大多是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