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試的內容不難，鳳無輕輕鬆鬆拔得頭籌。

殿試之後，慕璟墨單獨留下了鳳無，鳳無看著九五之尊的人，不卑不亢抬手拱手一揖，“皇上留下草民有事要吩咐？”

慕璟墨眼一眯，看著揣著聰明裝糊塗的人，手搭在龍頭扶手上，“你是個難得的人才，若你不能為朕所用，那朕只好狠下心來。”

慕璟墨給的選擇很直接，要麼為我所用，要麼死。

鳳無不慌不忙，一撩衣袍跪在地上，“能得皇上賞識是草民的榮幸，草民願為皇上效犬馬之勞。”

慕璟墨勾起一抹弧度，聲音還算友好，“快起來。”

鳳無沒有起來，抬頭看著龍椅上的人，咬咬牙，附身磕頭，“皇上！草民有一大逆不道之言，還請皇上莫要動怒！

皇上如今勢弱，朝政大半落在攝政王手裡，若草民站在皇上身邊，攝政王定不會放過草民！還請皇上救草民一命！”

擲地有聲的聲音倒是提醒了慕璟墨。

雲寒楚也曾讓人去拉攏他，如今有點朝政頭腦的人都知道，他不過是一個傀儡皇帝，選擇他難有出頭之日，鳳無答應的如此爽快，莫不是有詐？

盯著跪在地上的鳳無，慕璟墨撥弄著扳指漫不經心問了一句，“你都知道朕在朝中勢弱，為何還選擇朕？”

鳳無再磕一個頭，語氣誠懇，“跟著皇上，等皇上有出頭那一日，草民定會得到重用！草民要權勢，要滅鳳家。”說到最後，一絲恨意流洩出來。

慕璟墨看著鳳無，勾起一個弧度，眼裡依舊是薄涼，沒有半分信任，“真有一個保命的法子，你願意去試試嗎？”

“草民願聞其詳。”

“投誠攝政王。”慕璟墨幽幽說了一句，靠在椅子。

鳳無驚訝的抬起頭，“這……”

慕璟墨噙著一縷微笑看著人，鳳無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皇上是要草民潛伏在攝政王身邊？”

“你覺得呢？”

鳳無立刻表忠心，“草民不會讓皇上失望的。”

慕璟墨看著鳳無沒有說什麼，只道：“出去吧。”

“草民告退。”

鳳無離開之後，臉上只有一片淡然，哪還有半分初出茅廬的青澀模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嘆息一聲，回去找南煙上藥去！

慕璟墨朝著御書房走去，想著鳳無那副模樣，心裡默默唸過四個字，‘但願如此’。

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不就知道了嗎？

鳳無得了狀元，先被拉去遊街，然後才回到客棧，看著熱鬧無比的地方，這才知道是張榜了。

掌櫃笑呵呵的上來道喜，鳳無回謝。

南煙迎上來，“恭喜。”

鳳無笑著抬手作揖，文質彬彬，“同喜，不過南煙姐姐能不能先給我上藥呢。腦門疼。”

南煙甩了一個刀眼給人，見人腦門上的痕跡，“毛毛躁躁的。”

說著，帶著鳳無去樓上了。

關上門，南煙一邊上藥一邊聽著鳳無說著金鑾殿上的事情。

絮絮叨叨說完之後，鳳無又加上一句話，“皇上不是個善茬，不過比起主子來不值一提，經歷過主子身上的威壓，面對著皇上我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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