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看著僵持不下的棋局,落子,局面一變,“這天下的好兒郎,我只看得上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君凌。”
燕池羽明白顧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心裡可做女婿的人,就兩個,其餘人,配不上顧月齊。
“做父母的,不過是希望自家兒女過得好。”顧棠嘆息一聲,“莫要讓我們失望,月齊還有一個哥哥呢。”
就算他和馮氏老死了,顧月齊還有顧雲齊那個哥哥呢,只要有顧雲齊在,顧月齊一輩子都不會受氣。
“我知道。”
棋局已定,白子略勝一籌。
一壺茶,一盤棋,兩人一句談得差不多了。
顧棠喝完茶站起來,臨走前說了一句,“你讓棋的本事倒是天衣無縫。”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人,走了。
以前和這人下棋總是要被殺個片甲不留,如今倒是好了,揚眉吐氣了。
燕池羽端著茶杯,眼裡目光幽深一瞬。
討好岳父,刻不容緩。
馮氏見顧月齊來了,拉著顧月齊問東問西,最後問到了燕池羽。
馮氏拉著顧月齊的素手,憂心忡忡問道:“你和燕公子……沒有逾越吧?”眼裡一閃而逝一抹惡劣戲虐。
這丫頭臉皮薄,逗起來最是好玩。
顧月齊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見馮氏的目光往自己小腹上飄去,臉色頓時一紅,“阿孃!你想哪兒去了?!”
這很馮氏,說話總是語出驚人!
馮氏手搭在顧月齊手腕上,“阿孃也是為你好啊,誰讓你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男人都是花言巧語的,若是到時候肚子大起來了,那可怎麼是好。”
顧月齊抬手揉了揉眉心,無奈極了,耐著性子說道:“……阿孃,你覺得我是那種人嗎?”無媒苟合,珠胎暗結,那是要點天燈浸豬籠的,顧月齊在如何不著邊際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馮氏笑了笑,岔開話題,談起顧月齊的終身大事,嚴肅不少,道:“燕池羽對你可是有所圖,你打算如何?認定他了?”
“他是最好的人選不是嗎?”顧月齊坐在軟塌上。
馮氏挨著人坐下,“你心裡有數就好了,反正和他過日子的是你。”
顧月齊不在多言,端著茶盞抿了一口。
休息了一下午,用過晚飯,顧月齊去了藏書閣,正巧,遇上了顧棠。
藏書閣的和丹齋的建築風格差不多,也是四層高。
顧棠大手一揮給了顧月齊一把藏書閣的鑰匙。
顧月齊翻看了不少珍稀的孤本,顧棠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裡拿著一本醫書翻看,顧月齊選了書走過來坐下。
“我去看過燕池羽了,他身體恢復的不錯。”
顧月齊翻開書籍,“阿爹想說什麼?”
“顧家從不插手天下紛爭事物。”
顧月齊翻頁的手指一頓,看著上面泛舊的字跡,心裡漾起不小的漣漪。
若顧家不能插手天下事情,那君凌豈不是殺不得了?
顧棠放下書卷,“你和君凌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君凌這人雖然不近人情,可本事不比燕池羽低,待人也是十足的好。”
他最先有意的就是讓君凌和顧月齊在一起,奈何顧月齊這小丫頭一照面就把君凌送的見面禮給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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