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聲色就差點要了葉罹和秦行止的命,真是好手段!
顧月齊拍拍葉湑的背脊,“彆氣彆氣,秦行止暫時死不了,看著就是嚇人了點。”
說著,拿出瓷瓶遞給菩提,“先吊命,我現在也沒辦法解毒,我一個時辰後沒回來,你自己看著辦。”
說著,端過素白的茶杯,揭開包紮的傷口,在上面又劃一刀,放了半杯血,“藥引子。”
“這?”
就算葉湑這個門外漢也知道,這藥引子得用君凌的血,為什麼顧月齊要放血呢?
“用我的血也是一樣的。”她並不想過多解釋,留下半杯血就轉身離開了。
走得急,連傷口都沒來得及處理一下。
菩提只得將瓷瓶裡的藥給秦行止服下去,藥性立竿見影,但是治標不治本。
見葉湑依舊狐疑的樣子,菩提淡淡說了一句,“估摸著近三年來,顧姑娘與那位君凌施主有過一些瓜葛,君凌公子可能用血餵養過她。”
說完,菩提雙手合十垂眸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葉湑倒抽了一口氣。
對於顧月齊和君凌之間的那點瓜葛,她還是有所耳聞的。
她沒想過君凌竟為了顧月齊做到了這一步,放血養她,這……
見葉湑神色有些複雜,菩提默唸了佛號,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政宗清閱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不添麻煩。
顧月齊走到半路上,突然停住了腳步,隨手將傷口包紮一下,一時間進退兩難。
不去的話,秦行止得死。
去了的話,能不能回來還是個問題。
真是叫人頭大。
眼前是那片小竹林,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看到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君凌…,十有八九就在裡面守株待兔。
她,真的要去嗎?
並不是很想看到君凌,好不容易解了那軟筋散,並不是很想來體驗一下那滋味。
顧月齊在原地躊躇的時候,從樹林裡走出了一個人,頷首,“顧小姐,皇上有請。”
這青天白日的,
那樣子,堂而皇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沐國的皇宮。
顧月齊看著面前的李樞堯,只得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才走到樹林中央,李樞堯就退下了,三步之外,一素衣而立的男人,目光冰冷看著她。
“竟連見我一面都不敢了?你何時膽子那麼小了?”
不是不敢,而是不願。
顧月齊抿著唇瓣站在原地,看著三步之外的人,“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北境的人來了,你適可而止。”
如今北境七城的人都出來了,要是君凌再對這些人動手,估計就要被他們親切問候了。
那毒,她能解,只是君凌花費了這一番力氣,她若不來,未免也太對不起這番苦心了。
“你關心我?”
顧月齊一臉“你自作多情”的模樣看著人,打碎了君凌的美夢,“看在你多次救我的份兒上。”
君凌上前一步,看著站著不動的人,似苦笑,“你騙我一句都不願意嗎?”
“嗯。”
不是她狠,是她根本就給不了君凌什麼,那何必在給他希望呢。
“行了,話已經送到,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