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顧棠他也不會相信廂房沒有打掃出來,這其中的貓膩定是顧雲齊故意而為之。
不過這面子上還是要問問的,“人手不夠?”
“七城城主匯聚,晚宴需要安排,住宿也需要安排,正巧藥園有一批藥材需要收,自然是很忙。”顧雲齊一笑,謙遜說著。
“大事為重。”
顧棠也知道顧雲齊心裡憋著氣故意叫這些女子難堪,可是當著這些人的面他也不好說,況且顧雲齊他做的也不是太過分。
“兒子知道。”
顧棠朝著門口走去,顧雲齊也跟了上去,只見一個素色僧衣的年輕和尚拿著一串佛珠,雙手合十站在顧家大門口,見顧棠出來了,頷首,“顧家主。”
不卑不亢,慈眉善目。
“禪師是南山寺的菩提吧?”顧棠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和尚,倒是個難得人。
“正是貧僧。”
“請。”
顧雲齊在後面看著讓顧棠親自出來迎接的小和尚,若有所思
北境七城的其中一城很是神秘,幾乎沒人知道叫什麼,在哪兒。
原來這最後一城竟是南山寺。
一旁站著等候許久的女子不由竊竊私語,沒一會兒,季習自後院走了出來,目光打量了一眼人群。
有顧家帖子的女子基本上都到到齊了,約莫有三四十人。
“奴婢季習,夫人身邊的大丫鬟,各位姑娘千里迢迢而來,辛苦了。廂房已經打掃好了,各位姑娘拿好行禮跟著奴婢來。”
季習不卑不亢的聲音響起,抬手做請。
一群人女子噤聲,跟著季習穿過偌大的院子,來到了西苑。
三四十個女子站在院子空地上。
“各位姑娘,奴婢先將醜話說在前面,顧家規矩多,禁地也多,不該去的地方別去,不該問的別問,不該得罪的別得罪。”
季習抬手一拍,三四十個婢子衣著統一的走了進來。
“這些婢子一人一個,她們會告訴你們該做什麼,等七城聚會結束之後,你們便各憑本事,若是誰能如得了少主的眼,那就是你們的福氣。”
見那些一個個開始升起小心思的女子,季習又道:少主最是疼愛胞妹十一小姐,你們若是想多帶幾日,就被把主意打到十一小姐身上,若是少主知道了,後果自負。”
“多謝季習姑姑提點。”
繼續也不可能在這兒多逗留,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燕池羽來到羅生堂,就看到縮在椅子裡一臉不暢快的人,走過去將人抱在懷裡,輕柔的順過披在肩上的秀髮,“彆氣了,嗯?”
“煩。”顧月齊哼唧了一聲,揪著燕池羽的衣領縮在他懷裡,眉宇間寫滿了不耐。
馮氏瞧著黏糊的兩人,別過頭,“秋梨,算得如何了?”
“奴婢從春梨床下搜出了不少東西,有幾隻髮釵是小姐妝奩裡的,還有她接受不少婢子的賄賂,證據都在。”秋梨屈膝一禮,說著指了指一側的大箱子。
春梨面如死灰,對上馮氏滿是殺意的目光,依舊不甘心的狡辯,“夫人明察啊!奴婢沒有,是他們冤枉奴婢!”
馮氏輕蔑不屑的目光看著垂死掙扎的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