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熠讓門口的侍衛把顧月齊的馬匹牽走，抬手拍拍顧月齊的肩膀，以長輩的姿態說道：“你師父等你很久了。”

顧月齊點點頭，不再去看君凌，跟在蘇慕熠身邊走進去。

君凌目光死死盯著顧月齊，在顧月齊走到自己身邊的時候，伸手抓住了顧月齊的手臂，在蘇慕熠微冷的目光下，冷聲說道：“找她有點事情。”

說著，不顧顧月齊的反抗，反剪住她的雙手，直接把人扛在肩上扛走了。

披在肩上的墨髮滑落下來，遮住了顧月齊臉，顧月死死的耷拉著腦袋，就這麼被抗走了。

跨進自己的房間，將顧月齊丟在床上，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看著。

顧月齊伸手扒拉兩下頭髮，看著君凌陰鬱的模樣，挪到床邊就要起來，“你做什麼呢？”

“顧月齊，你的心怎麼就那麼狠呢？”君凌伸手掐住顧月齊肩膀，直接欺身將顧月齊壓在床上，嗅著顧月齊身上的幽香，如上癮的癮君子一般，著迷沉醉。

“……”顧月齊沉默地看了一眼君凌，抬手抵著君凌的胸膛，“起來，我要去靈堂。”

“顧月齊，你沒有心。”陰鷙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算是壓在顧月齊身上，可還是沒有什麼逾越的舉動，危險難過帶著些委屈。

顧月齊心裡一顫，抬起頭看著，撞進君凌的眼裡，那悲傷繼和濃情交織，眼眶酸澀，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

“君凌，我沒有心，我的心給燕池羽了。”

輕柔的聲音，以最鋒利的姿態扎到了君凌心裡，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他從來都知道顧月齊是狠心的，可是這狠心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太狠了，很疼，疼得無法言喻。

君凌鬆開顧月齊，伸手掐住顧月齊的脖子，眼裡冒出猩紅，手上的力道一點一點的加重，“顧月齊，我真的會殺了你！”

“我知道，我從未懼怕。”顧月齊直直看著君凌，從容淡定，只是語氣有些不不穩，可見君凌的力道有些大。

“君凌，你多智近妖，你肯遷就我，我很感激你，你殺了君翊瀾，我承認這有大半我的責任。

但是，君凌，我不想變成我厭惡的那種人，我要成親了，我愛上燕池羽了。”

顧月齊帶著幾分歉意的目光看著君凌，那疏遠的意味更是叫君凌痛不欲生。

掐著顧月齊脖子的力道鬆了幾分，君凌靜靜看著顧月齊那張慘白的小臉，揚起一個笑容，悲傷至極。

俯身，用自己的臉頰輕輕蹭了蹭顧月齊冰涼的小臉，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問道：“顧月齊，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愛過我？”

“……”顧月齊沉默了，眼裡浮上幾分水霧，心底深處隱隱作痛，違心的話始終說不出口。

君凌眼裡升起的可笑期望漸漸消退，死寂瀰漫開來。

“呵……”

君凌鬆手，正要爬起開的時候，只聽到輕飄飄的兩個字，“愛過。”

君凌一愣，驚愕失態的看著顧月齊，又驚又喜。

俯身死死抱住顧月齊，語氣不在冰冷，“真好，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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