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也會道謝?”霄夙似是嘲諷的笑了笑,不屑的目光看著歸逐,將眼底複雜的目光藏得很好。
“她是我的徒弟。”是自己人。
霄夙自然是知道歸逐的潛臺詞,這護短的模樣不免讓他有些心酸,胸口澀澀的,有些不是滋味。
歸逐也知道護短了啊。
尤雨歌看著兩人,想了想,還是挽起袖子走過去,忍著嫌棄和反胃,加入了刨屍體的行列。
所謂姐妹,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政宗清閱想去,被蘇慕熠攔住了,語調平靜且無情,“少城主,你沒有放肆的權利。”
“哦。”政宗清閱眼裡的目光暗淡了一些,沒有任性的執意要去。
他是雲亭城的少城主,將來是要繼承雲亭城的,這刨屍體的事情,他不能做,他不能給雲亭城落下短柄且蒙羞。
但是,等將來他能做到一手遮天了,他一定要任性一次!
“看到顧家了嗎?”蘇慕熠的聲音在頭上響起,“強大任性,世人畏懼,逍遙自在,這就是強大的好處。”
政宗清閱點點頭,眼裡的目光堅定。
最後,蘇矜棲找到了嚴邵辰的屍體,屍首可謂是觸目驚心,一邊還有長槍,顧月齊望著嚴邵辰的身體,頓時就能想到燕池羽的慘狀。
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殘破的盔甲掛在屍體上,屍斑已經長了出來。
“嚴邵辰,我來接你回家。”蘇矜棲依戀的手指輕輕拂過屍體冰冷的容顏,眼裡冒出水霧,匯聚成水珠,往下掉落,砸在屍體的臉上面。
蘇矜棲將嚴邵辰的屍體背在背上,一步一步朝著戰場外面走去。
顧月齊彎腰將燕池羽的長槍撿起來,握在手裡。
終有一天,她會用這杆隨燕池羽廝殺數年的長槍挑破槿國皇宮大門,斬下佞臣頭顱,高掛城門,遺臭百年!
尤雨歌望著顧月齊,總算是知道兩人的差距了。
顧月齊文能謀智,武能提槍四殺,她打得了江山,也守得了江山。
而她尤雨歌,不過是個小女子,沒那點胸襟,只想在哥哥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用自己的小聰明給哥哥分擔一些事情。
顧月齊回了顧家,帶著歸逐、霄夙和尤雨歌。
沒有歡歡喜喜的迎接,季習苦哈哈著臉,轉達了顧棠的命令,讓顧月齊去祠堂罰跪。
顧月齊沒說什麼,只是讓季習安置好幾人,就朝著祠堂去了。
若是換了以前的自己,如何會在這祠堂裡規規矩矩的跪著,早就將祠堂的屋頂捅破一個窟窿了。
看著地上嶄新的錦緞蒲團,顧月齊眼裡浮上一絲笑容,阿爹啊,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哪有罰跪還準備好蒲團的?
顧棠是趁著夜色才過來。
看著顧月齊乖乖的跪著,拿著火摺子點燃了一些燭火,然後將顧月齊拉起來,把食盒遞過去。
“阿爹?”顧月齊看著手裡的食盒,很是不解的問道。
顧棠拉著顧月齊在蒲團上坐下來,看了一眼上頭供奉的牌位,也不管冒不冒犯,將食盒的蓋子拿開,香味四溢。
“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跪祠堂嗎?”聲音嚴肅認真,可是手裡卻拿出一盤子烤雞腿,將盤子放在地上,然後又拿出了一盤燒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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