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忍心看著君凌痛不欲生對吧？”歸逐一臉怒氣，‘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他又沒欠你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傷他呢？”

顧月齊冷靜到冷酷的看著歸逐，理智無比的說道：“我無意傷他，只是……”為了燕池羽，不得不傷他。

歸逐有些陌生的目光看著顧月齊，著實同情付出一切卻得不到一點回應的君凌，“顧月齊，你沒有心。”

“你要我三夫四侍嗎？師父，我要是給他一點點回應，對燕池羽公平嗎？對他君凌又公平嗎？這感情本來就沒有公平一說。”

顧月齊疲倦的說了一句，往後靠去，身心俱疲，“我如何不知道君凌所做的，我不能給他希望，有了希望會更加絕望。”

歸逐竟然被顧月齊說服了，沒有希望也就不會絕望，其實，顧月齊一直很明白，只不過是裝瘋賣傻沒有說破。

“為什麼你不選擇君凌？”

直到歸逐離開，顧月齊依舊實在沉默，沒有回答歸逐的問題。

顧月齊靠在床上，馥郁華麗的龍涎香久久不散，臉上揚起一個淡淡的笑容。

為什麼不選擇，因為上輩子已經選過了，選了君凌負了燕池羽。

至於這輩子，君凌為什麼會對她情根深種，她一直沒有搞明白，如果君凌是重生的話，倒是不奇怪。

可月白篤定說了，君凌沒有重生，而且點點表現也沒有問題，所以她也就漸漸打消了這個懷疑。

君凌在小廚房裡看著藥罐子的藥，挽起袖子，拿起一邊的刀子，在手臂上滑下一道口子，將鮮血滴落在藥罐子裡面。

白皙的手臂上傷痕遍佈，舊傷和新傷交織，好不嚇人。

“嗷嗚～”

一聲狼嚎，響徹城主府，不少侍衛聞風而動，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城主府會有一匹狼。

君凌安安靜靜守著藥罐子。

蘇慕熠出來看一眼，瞧著那匹狼竄進顧月齊的屋子。

呆了一小會兒就乖順地出來了，然後幾步跑到小廚房門口，蹲在門口看著廚房朝著裡面的男人吼了一聲，“嗷嗚～”

君凌冷眼看過去，“再吼扒了你的皮做狼皮大衣。”

“嗷嗚～”臭人類，又在惦記著它的皮毛。

尖銳的爪子抓著地板，墨綠色的眸子盯著君凌，很不善。

蘇慕熠見狀，讓侍衛回去了。

這匹狼，八成是顧月齊的，太通靈性了。

君凌斜睨一眼，“過來放血。”這狼是在顧家後山放養長大的，平時沒有少糟蹋那些奇花異草，典型的葷素搭配均勻。

常年吃那些珍稀藥材，修羅的血，效果也不差。

修羅嗷嗚了一聲，邁著小碎步走進去，把狼爪子伸出去，“嗷嗚～”臭人類，下手輕點！

要不是看在主人的份上，它才不會讓這個臭人類放血！

君凌冷冷一笑，抓起狼爪子，拿起刀子，一刀見血。

“嗷嗚！”

痛苦的狼嚎響徹半個城主府。

臭人類！

兇狠的目光盯著君凌，恨不得一個狼爪子糊在君凌臉上。

蘇矜棲聽著這個動靜，著實是被嚇了一跳，這顧月齊的狼是遭遇了什麼，怎麼聽著這嚎叫那麼悲傷呢？

修羅能不悲傷嗎？

抱著自己的爪子縮成一團舔舐，兇殘的目光瞪了一眼君凌，衝著君凌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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