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湑是領兵打仗的料,但不是穩固治理江山的料,你不去我去嗎?”燕池羽將人從被窩裡挖出來,拿過棉衣往人身上套。
顧月齊沒骨頭一般任由燕池羽伺候著,“你去也是可以的。”
修長好看的手指拿著腰帶,在腰間繞了一圈之後,繫好,然後拿過荷葉花邊的短襖給人披上,“我陪你去。”
“再看看。”
放任葉罹在危險之中,那是不可能的,去是要去,倒是得在關鍵時候去。
顧月齊腳不沾地就坐在了梳妝檯前的凳子上,踩著毛茸茸的毯子,到也不冷。
燕池羽擰了帕子給顧月齊擦了擦臉,然後站在後面拿著梳子,“你自己心裡有主意就行,葉罹那邊有南秋,至少是沒有性命之憂的。”
一個漂亮的單刀髻綰好,燕池羽從妝奩裡拿出一支步搖斜入髮髻,又挑選了一些珠花點綴。
“我現在擔憂的是落疏疏,她身在沐國皇城,一旦被君凌查出她體內的子母蠱,少不了嚴刑逼問,如今她可是身懷六甲。”
顧月齊一邊說著,手上也沒閒著,臉上略施粉黛。
放下胭脂盒子,拿著帕子擦擦手,瞧著銅鏡裡的自己,鬢髮整齊漂亮,簪釵搭配也合適,“手挺巧的。”
燕池羽收理一下簪釵,走到床邊將繡花鞋拿過來,蹲在地上給人穿鞋襪,“顧涼霧在,倒也沒什麼。”
“還是得讓他們儘早去無憂城,自己的地盤,至少也放心一點。”拉著燕池羽繞過屏風,看著圓桌上的吃食,彎腰坐下,“阿爹和阿孃呢?”
蓮過屈膝一禮就出去了,很有眼見的將空間留給兩人。
盛了一碗熱湯遞過去,顧月齊伸手接住,喝一口,溫度合適。
“早就走了,如今都是下午了。”說著,坐在一邊,看著顧月齊微微蹙眉正要說什麼,道:“父親不讓我吵醒你。”
顧月齊沒在說什麼,吃了一碗混沌加上幾個小籠包,算是飽了。
燕池羽拉著顧月齊去散步,離開暖和的屋子,撲面而來的寒意人顧月齊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看著身著單衣的男人,顧月齊哈了一口氣,“這天變化真快,你該去加件衣服。”
“這個溫度尚可,等過幾天再說吧。”拉過顧月齊冰涼的手在掌心暖著,兩人慢悠悠在院子裡散步。
“慕容離歌來了。”燕池羽才說完,那道身影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
燕池羽頓時有些頭疼不已。
“聽霄夙說,中了藥蠱半年不能行房事,你確定身體沒事吧?”燕池羽壓低聲音問了一句。
伸手攬著顧月齊的肩膀,轉身朝著另一條道走去。
顧月齊依偎在燕池羽懷裡,斜睨了一眼燕池羽,“做的做了,你現在問是不是有點遲了?”
燕池羽低低笑了,“聽你這話,是無大礙了。”
周圍了環境愈發清幽,上了年紀的樹木隨處可見,顧月齊見四周無人,噙著笑容,伸手抱住燕池羽,“確實是無礙了。”
不然這不是白白枉費了顧棠的那些藥材嗎?
如今她這個身體啊,除了底子孱弱一點,其餘的沒什麼,好生好一段時間就能除根了。
就是燕池羽的身體,還是叫人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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