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需要做什麼?”
“穩住邊疆。”燕琛遠看著俯首稱臣的兄長,心裡很不是滋味,可是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皇家,只有君臣。
他選擇成長護住槿國的時候,必須就要放下親情,帝王無情吶!
他暫時無法做到魚和熊掌皆得。
“是。”
燕琛遠起身不想多留,心頭的鬱結久久不散,他還是習慣不了這種氣氛。
他還是喜歡那種打打笑笑的氣氛,哪怕被坑得慘兮兮,可是心裡不會這麼的孤寂。
棋局只下了一半,燕池羽目送燕琛遠走遠,垂眸。
他這個人嚮往自由,不喜歡那尊貴的囚籠,為什麼會把燕琛遠坑上皇位,因為他知道,燕琛遠比他更適合。
不聲不響就成長到這一步,可見燕琛遠很出色。
燕琛遠不是不出色,只是不想徒增兄弟之間的矛盾,他軟弱久了,一時間改不了。
可若是放手讓他去,他就如同雄鷹一般,不需多時就能翱翔天際。
顧棠從暗格裡走出來,看著垂眸若有所思的人。
清潤平淡,溫和疏離。
這個男人啊,就像是山野間的隱士,不像是朝堂裡的政客。
“想好了?”
燕池羽聽到那陰涼的聲音,抬起頭看著顧棠,眼裡帶著敬重,緩聲道:“這一切,不都看他們嗎?”
他征戰數年,為槿國立下汗馬功勞,可若是在流言蜚語之下,那些百姓還會堅定不移的信他嗎?
一切,不都是取決於他們嗎?
是留是走,不在於他。
這話,薄涼如斯。
顧棠看著燕池羽,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燕池羽莞爾,“您信嗎?不論我做什麼,卿卿都會無條件的信我。”
顧棠睨了一眼燕池羽,幽幽說道:“正如第一次見面你說信她一樣。”
是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一句話就脫口而出,信她。
顧棠看著神色柔和不少的燕池羽,唯恐天下不亂的惡劣冒出來了,“你就這麼放任她待在君凌身邊?”
燕池羽:“……”這是他見過最唯恐天下不亂的岳父!
“解鈴還須繫鈴人,月齊心裡壓的事情太多了,如果不解決,會逼瘋她。”
他的枕邊人,他能不知道嗎?
哪怕藏的再好,可是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壓抑沉重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君凌,這是顧月齊心裡的死結,早些解開也是好的。
而且,“有些事情我不好教,但是君凌可以,雖然我和君凌是宿敵,但是對卿卿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惟願她好。
顧棠倏忽笑了一聲,“這麼大度?不怕月齊變心跟著君凌跑了?”
真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還有為老不尊!
燕池羽眼裡目光黑暗一瞬,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呢,顧月齊只能是他的!
無害地勾唇一笑,“生死蠱裡有情蠱的功效。”
“什麼?”這下輪到顧棠驚訝了,他怎麼不知道生死蠱裡會有情蠱的功效?
“卿卿在她的血裡多加了些藥材。”
顧棠狐疑地看著從容自信的燕池羽,“那這只是單方面的,你並未對她種下情蠱。”
“我無意間看到,問了兄長那些藥材的名字,然後吃了那些藥材,血裡含著。”看著低調成事的男人,顧棠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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