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顧月齊嫌棄地丟出兩個字,再被子上滾了一圈,爬起來跪坐著,“不問青紅皂白就責打臣子,你還真有昏君的潛質。”
君凌看著跪坐在床上的人,挑挑眉,玩味邪肆,“不是暴君嗎?”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顧月齊睨了一眼人,挪到床邊,“轉過去。”說完,盯著君凌,準備伸腳穿鞋子。
君凌依言轉過身去,顧月齊伸出腳,踩著繡花鞋下地,放下裙襬,朝著梳妝檯走去。
“若你是妖后,孤倒也不介意自己是個昏君。”
君凌走過去,站在顧月齊身後,撩起一縷墨色的秀髮,纏在指尖,一圈一圈。
“我可是要做賢妻良母的人。”顧月齊拿著梳子,從銅鏡裡看了一眼君凌,伸手扯回自己的秀髮,不緊不慢梳理。
君凌盯著顧月齊的臉蛋,抬手,掐住顧月齊的下顎,端詳著那張絕美的臉蛋,嘲笑一句,“就你這張臉,你覺得可能嗎?”
顧月齊垂眸,沉默下去。
就這張臉,絕對是不可能的。
君凌鬆開手,轉身朝著外面走去,“動作快點,早膳已經準備好了。”
顧月齊簡簡單單挽了一個髮髻,洗漱更衣之後就離開了。
吃過早飯,君凌就去巡查軍營了。
顧月齊死活要賴在御花園裡,君凌無法,只得自己離開。
算準時間,等君凌離開皇宮之後,顧月齊回到寢宮,走到那副畫卷前面。
在白天看起來,色澤鮮豔穠麗,顧月齊伸手仔細撫摸,然後把手指放在鼻子下面輕嗅。
上面的顏料,似乎是用鮮血調製而成的。
所以,君凌把這幅畫卷掛在這裡到底意欲何為。
顧月齊伸手將畫卷拿下,看著勉強空白的牆壁,手指仔細摩挲過牆壁。
老半天,手指才摸到一個幾乎可以忽略的小凹槽。
顧月齊將畫卷放在一邊,拔下發髻裡的釵子,對準凹槽,用釵子插進去。
“咔——”
沉厚的聲音響起,顧月齊回頭看去,只見龍榻上露一個室口。
抽回釵子,將畫卷掛回原處,確認與原先一模一樣之後,顧月齊閃身朝著龍榻走去。
在密室口關閉之前,顧月齊閃身進去。
整個人從斜坡上滾下去,然後落在冰冷透徹寒氣的地上。
龍榻上一篇整,寢宮裡清冷安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除了消失不見的顧月齊。
……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顧月齊站起來之後,拍拍裙襬上的灰塵,從空間裡拿出一件披風披上禦寒,然後拿出一顆夜明珠照亮。
一條長長的密道似乎看不到盡頭,牆壁上平整光滑得可怕。
周圍一片死寂,沒有一丁點聲音,在這樣的密閉死寂環境裡面,不禁讓人有些心慌。
顧月齊很淡定的一直往前走去。
約莫做了四百步,前面出現了一道牆壁,堵死了去路。
前是死路,後也是死路,要是找不到出口,那麼她就只能被困在這裡了。
顧月齊舉著夜明珠,看著前面佈滿古樸紋路的牆壁,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不消一會兒,顧月齊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手指彎起,扣下牆壁上一顆圓潤的珠子,然後放在滑道里面,看著珠子在滑道里滾動,顧月齊往後退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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