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一巴掌拍開君凌的手,一個刀眼甩過去,“都是被你打傻的。”
“本來就笨,若是不打得開竅一些,被人拐賣了該如何是好?”聲音帶著幾分柔和,唇瓣彎起一個弧度,眉眼的冰冷柔下幾分,如冰雪初化驚豔至極。
但是,在如何驚豔也不能遮掩住這毒舌的話!
她笨?!
天地良心,像她這麼蕙質蘭心的女子不多了。
看著顧月齊氣悶懶得說話的模樣,眼角眉梢柔下些許,慢條斯理道:“不是說困了嗎?房間安置好了,可以去休息了。”
“嗯。”
君凌將人送到門口,轉身離開。
顧月齊洗漱之後,躺在床上拿著一本書翻看,歸逐給她的書,約莫是醫藥門的核心書籍吧,上面記載的東西聞所未聞。
而君凌呢。
正坐在一間屋子裡,不緊不慢煮水烹茶。
掌櫃走進來,看著閒適淡然的男人,低著腦袋,恭恭敬敬拱手行禮,“主子,有人說要見您。”
“哦?”想見他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能讓掌櫃上來回稟,可見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您去看看吧。”掌櫃欲言又止,君凌拿著茶壺的手一頓,看著掌櫃難言的模樣,起身。
走到隔壁的屋子,看著端坐在屋子裡喝茶的男人,君凌抬手一揮讓掌櫃下去。
面對這個男人,也不意外掌櫃會這麼怕。
顧棠將手裡的茶盞放在面具旁邊,看著君凌緩步走了過來,雙手交疊放在一處搭在椅子扶手上面,“月齊去休息了?”
君凌點點頭,坐在一邊,對於顧棠的突至,一點也不意外。
“您想讓孤僵持住局面,等碧海青天宴結束?”對於顧棠此行的來意,君凌也是知道的。
不外乎是讓戰事僵持,至於這個目的是什麼,不好說。
可能是為了顧月齊,也可能是為了燕池羽。
“嗯。”顧棠看著冷厲漠然的君凌,隱約能從這個人身上看到幾分顧月齊的影子。
“孤能得到什麼?”這是個很實際的問題,也是一點都不過分的問題。
戰事僵持,糧草是一大問題。
糧草跟不上,士兵吃不飽,如何作戰。
兩年,可不是一個短日子。
顧棠看著君凌,陰涼的目光暗了一瞬間,垂下眼瞼緩聲,“我自有法子讓你們撤兵。”
“拭目以待。”
若是撤兵,那麼就不存在糧草的問題,但是,顧棠會用什麼辦法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撤兵呢?
下面的喧鬧吸引了兩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起身,走到過道的欄杆前看著下面。
一個女子哭哭啼啼,一個大男人凶神惡煞抓住女子的手腕,嘴裡罵罵咧咧的。
兩個都不是什麼爛好心的人,就站在那兒冷眼旁觀。
掌櫃從下面走了上來,君凌看著那無休止的吵鬧,微微蹙眉,“吵。”
掌櫃拱手一禮,“奴才這就去。”說罷,行禮便下去了。
顧棠折回屋子裡面,拿起面具遮住臉,然後就走了。
君凌目送顧棠離開。
可是,當顧棠走到下面大堂的時候,那個女子突然掙開男人的鉗制,撲倒顧棠腿邊,死死抱住顧棠的腿,帶著期許的目光看著顧棠,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公子,你救救奴家吧,奴家給你當牛做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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