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堇申一腳踹開抱住自己腿的公公,“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話音未落,整個人朝著火海里衝去。
太后匆匆而來,見秦堇申要尋死的模樣,大步上前拉住秦堇申,揚手就只一個耳光過去,“皇帝!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金絲護甲在秦堇申臉上劃破一道口子,秦堇申看著眼前一臉怒容的人,輕聲道:“母后,兒臣都知道,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嫉妒阿湑,你恨阿湑,你真可悲。”
“住口!!!”
被自己的親生兒子說中的心裡最骯髒的隱秘,太后惱羞成怒,揚手一巴掌就要打過去。
秦堇申抓住太后揮來的手,甩到一邊,“我的阿湑那麼出色優秀,兒臣之所以那麼做,不過是想將她藏起來,讓她只看得到兒臣一人而已!”
“可是她恨你,到死了都在恨你!”太后哈哈大笑,神色瘋癲,一字一句朝著秦堇申最痛楚戳去。
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娥恨不得自己是聾子。
這種要命的事情,他們真的不敢聽。
“朕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沒有殺了你,朕的母后!”秦堇申冷冷一笑,揮手,“來人,將太后押下去。”
“是。”
“秦堇申,你瘋了?!哀家可是你的母后啊!你這是大逆不道!”
冰冷的目光看著竭力嘶吼的婦人,秦堇申語氣淡漠,“太后憂思過重得了失心瘋,帶下去好好醫治。”
“是。”
太后被堵住了嘴,拖下去了。
公公將厚實的大氅披在秦堇申身上,看著臉色悲哀絕望的秦堇申,不由暗歎一聲,那個時候的皇后娘娘,應該也是這麼絕望吧……
“皇上,我們回去吧……”
秦堇申看著漫天火光,腿一軟跪在地上。
他可能瘋了。
為了讓阿湑不再看其他人,他不惜將她捆在鳳寧宮裡。
為了讓阿湑吃醋,他將計就計納了那麼多妃子,他只希望阿湑不要把目光總放在其他事物身上,他想讓阿湑吃醋,嬌氣一些。
為了讓阿湑只依賴他一個人,他不惜下旨滅了她家一族。
他想著,從此以後,阿湑是不是就只有自己能依靠了。
過往的二十多年,他的生命裡全是那個叫葉湑的女子。
他嫉妒葉湑和秦止行的關係,嫉妒得發瘋!
他的阿湑,從未哄過他!
“阿湑!!!”
一聲悲吼,如杜鵑泣血,絕望悲哀。
心頭的傷口崩裂,加上葉湑的事情刺激,秦堇申昏迷過去。
皇宮裡一陣兵荒馬亂。
顧月齊睡得很好,接近晌午才爬起來的。
迷迷糊糊地伸手一探,有個人。
睜眼,看著醒了不知多久的燕池羽,拉了拉被子蓋嚴實,只露出一個腦袋,這天氣似乎又冷了。
燕池羽抬手順過顧月齊的秀髮,坐起來,下床,添上一些炭火,再回到被窩裡。
“第一次賴床。”說著,顧月齊翻了一個身面朝裡面側臥著,打算再睡一會兒。
燕池羽從後面將顧月齊抱進懷裡,雙手環住纖腰,下顎搭在顧月齊頸窩裡,“溫香軟玉在懷,還起那麼早做什麼。”
她發現一件事情,自從結契之後,這廝像是解開了什麼封印,一天不調戲她幾句日子就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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