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淡定地拿過邢木手裡的本子翻開,找到李二花的生平,微微蹙眉,反覆再看了幾遍,說道:“李二花不過是市井小民,性子雖然潑辣可也沒有的罪過誰,根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最多就是夫妻之間有點矛盾。”
落疏疏將蟲子放在一個蠱盅裡面,目光落在那具屍體身上,鳳無翻到那一頁,“這個姑娘叫做花水仙。”
落疏疏看著那隻蠱,也是黑色的,上面帶著一些妖冶的紅色花紋,再次用銀針紮起來,“這個叫做情蠱,男女歡好,情蠱助興,這個東西,可以讓女子迷情意亂。”
落疏疏將蠱蟲放在蠱盅裡,彎腰蹲在花水仙的屍體旁邊,仔仔細細在檢查一下,白皙乾淨的手指在花水仙的墨髮裡探索,沒一會兒,捏著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將手拿出來。
“這個是致命的東西。”落疏疏將銀針拿到顧月齊身邊,“勞請燕夫人看看這個是什麼。”
“浸過相思子的汁水。”
顧月齊話音一落,落疏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這就說得通了。”
邢木和鳳無是一頭霧水,什麼說得通?
“相思子有毒,據悉毒性不弱,煉製情蠱需要大量的相思子,用過情蠱的女子毒入肺腑活不過半月,加上這銀針上的分量,足矣讓花水仙斃命。至於為什麼會查不出來,這就是蠱蟲的玄妙之處。”
“相思子?”邢木依舊迷茫。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相思子就是紅豆嗎?”鳳無不解的問了一句,他們平時吃紅豆也沒見中毒啊。
“相思子是相思子,紅豆是紅豆,這兩個東西完全不一樣不要混淆,相思子臍的一端有黑色。”落疏疏看了一眼鳳無,看著花水仙,開口說道:“這是個雲英未嫁的姑娘?”
鳳無點點頭,將本子遞到了落疏疏面前,落疏疏低頭一看,再看看那屍體,不禁唏噓一聲,正是風華正茂的姑娘,就這麼死了,人命真的是很不值錢啊。
顧月齊緊了緊肩上的短襖,轉身朝著外面走去,站在屋簷下面,看著陰沉沉的天氣,眯著鳳眸,若有所思。
恨蠱,情蠱,這花水仙和李二花是毫無相關的,都死在蠱毒之下,這背後的人到底要做什麼呢?
沒一會兒,落疏疏披著狐裘出來了,手裡端著一個蠱盅。
“燕夫人在想什麼?”
“背後人。”顧月齊收回目光看著落疏疏手裡的蠱盅,意味不明的說道:“誰是最後的大魚,暫且不知道,也不確定。”
落疏疏笑了笑,“刀俎與魚肉,不都在燕夫人一念之間嗎?”眼裡閃耀著睿智的目光,笑容盈盈,恰到好處。
“將那些屍體掩埋了吧,有事情就去找大皇女,我先回去了。”顧月齊與邢木說了一句就走了。
回到燕宅。
燕池羽又在睡覺,顧月齊坐在床邊靠在床柱上,短襖放在腿上,手裡捏著一顆赤紅的相思子。
相思子,味苦,性平,有小毒。
月白看著顧月齊手裡突然冒出來的相思子,懵了懵,沒忍住問了一句,【主人,你這是哪來的相思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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