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就這麼淡定且面無表情地站在暗處聽著,隱約可見床榻上交疊的兩人,此時顧月齊離床榻不過隔著幾層幕簾和一個櫃子。
月白覺得自家主人真的很強大,強大的無以倫比,【主人,你就不害羞嗎?】
一般女子看見聽見這種事情,肯定會羞紅了臉,而顧月齊呢,目無表情,內心毫無波動。
“你還是太嫩了。”顧月齊在腦海裡與月白說著。
比這個更不堪入目的事情她都看過,這個,根本不算什麼。
月白啞口無言。
“淡化感情的藥能解嗎?”顧月齊在腦海裡與月白說了一句。
月白有些詫異,【主人怎麼想起這個了?】
“感情淡化,對燕池羽是一件很不公平的事情,而且,藥物終究是外力,我要憑藉自己的本事剋制。”
【沒問題,不需要積分生命值,主人想什麼時候解開告訴我一聲就行。】
“嗯。”
半夜,雲寒楚穿好衣服走了,婉兮伏在床上,氣息孱弱。
顧月齊從暗處走出來,忽視屋子裡的那股味道走到床邊,屋子裡有火盆到也不冷,薄被蓋到背脊處,墨髮散落在肩上。
銀絲飛出,纏在婉兮手腕上。
顧月齊蹙著眉將銀絲收回來,看著婉兮,婉兮臉上潮紅未退,臉上染上紅暈看著氣色好了些許。
婉兮側頭看著顧月齊,緩了緩裹著被子艱難的坐起來,“勞煩姑娘去拿套衣裙來。”
顧月齊從櫃子裡翻出一套衣裙,遞給婉兮,然後背對著床榻。
婉兮下床朝著浴室走去,沐浴之後穿好衣服才出來。
“他的話你也聽到了,他可是說了要娶你為妻的。”婉兮靠在軟榻上,看著顧月齊,笑容盈盈的說了一句。
“我已有夫君。”顧月齊淡聲說道,看著婉兮虛弱的模樣,提點幾句,“你的身體在衰敗,活不了幾年,別再折騰了。”
婉兮詫異的看了一眼人,隨即笑開了,“與我來說,活著倒不如死了,死了就自由了。”
顧月齊看著婉兮,婉兮也在看著顧月齊。
性格多變,這樣的姑娘一般人家是養不起的。
“聽說過偃師獻技嗎?”婉兮也不問顧月齊的身份,說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
顧月齊點頭,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藏書閣裡的那本書籍,目光落在婉兮身上,看著弱不禁風的人,突然問道:“你姓嚴?”
“是啊,我姓嚴,名婉兮。”
顧月齊坐在軟塌邊上,端詳著嚴婉兮的臉,只覺得有幾分熟悉,靈光一動,問道:“嚴邵辰是你什麼人?”
“吶,果然是北境的人,你應該是顧家人吧。我是他妹妹哦。”嚴婉兮笑著說道。
顧月齊看著笑容盈盈的人,目光復雜了一瞬,道:“你的身體?”
目前,最讓她好奇的還是要嚴婉兮的身體。
嚴婉兮神神秘秘笑了笑,只是翻出一本書遞給顧月齊,“你該走了,帶上衣服。”
顧月齊接過書,看了眼依舊在笑的嚴婉兮,去櫃子裡拿出衣裙走了。
單薄的衣裙不耐寒,迎面撲來的寒風吹得顧月齊腦子越發清明。
將衣裙和書籍丟在空間裡,顧月齊融入黑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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