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羽抬眸看著顧月齊，“你放心去吧，我就是太困了，睡會兒就好了。”

顧月齊交代南秋幾句，朝著下面走去。

滿袂見顧月齊疾步下來了，朝著人招招手，語氣熟練，神色自然，“知道你在這裡落腳，特地來看看你，看你臉色不大好，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顧月齊坐在板凳上，點頭，如實說道：“我這裡確實是出事了，還很棘手，目前沒有一點頭緒。”

滿袂給人倒了一杯茶，“越急這事情越發解決不了，心平靜氣的，你且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

顧月齊端著茶杯，抿了一口，“醫術方面的事情，你幫不了我。”鳳眸一眯，一絲幽深劃過。

滿袂也不再多問，從袖子裡拿出一個銅管遞給顧月齊，“此次出來是為了找東西，離榮知道我來宇國，讓我把這個交給你。我得走了，你自己保重，北境再見了。”

“一路順風。”

顧月齊拿著銅管，將滿袂送出了門，轉身就要上去。

“月齊表妹。”

馮君翻身下馬大步而來，顧月齊回頭看著行色匆匆的馮君，藏好詫異之色，“表哥怎麼來了？”

“馮家在這邊有些生意，你及笄禮我們沒去成，你不會怪表哥吧？”馮君掏出一個盒子遞給顧月齊，“及笄禮，雖然遲了些。”

“謝謝。”顧月齊接過來，“表哥先找個好一些的客棧住下吧，我也不急著走，有時間敘舊。”

馮君跟著顧月齊朝著裡面走去，“這個倒是不急，看你神色有些嚴肅，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顧月齊眼裡劃過幾分糾結之色，直接帶著馮君去了屋子裡。

看著疲倦虛弱的燕池羽，馮君神色微凝，“妹夫這是怎麼了？受傷了？”

顧月齊坐在床邊，“若是知道病因我也就不會這麼凝重著神色了。”

馮君走進，看著燕池羽昏昏欲睡的模樣，斟酌著語氣，“不知道病因？”說完，見顧月齊的表情，馮君的神色也凝重起來了。

顧月齊抬手覆上燕池羽的臉頰，再次詢問道：“你告訴我，你到底接觸過什麼人？”

馮君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熱水喝下。

燕池羽靠在顧月齊肩上，半眯著桃花眸，聲音緩慢低沉，“我剛剛想了想，我在大宛遇上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與我說了一句話，北海之濱，方壺島上，碧海青天宴。”

“碧海青天宴，宴會？”顧月齊握著燕池羽的手，手指搭在手腕上，秀眉皺起，“你還記得什麼？”

燕池羽搖搖頭，“卿卿，我太困了，我要睡一會兒……”

看著呼吸平緩睡過去的人，顧月齊無法，只得讓人躺平休息。

看著咬著杯子若有所思的馮君，顧月齊藏起眼裡的暗芒，出聲問道：“表哥知道這碧海青天宴？”

馮君點點頭，坐在椅子上，並未第一時間回答顧月齊的問題，而是問道：“你聽過這句詩嗎？”

詩？顧月齊在腦袋裡搜尋一下讀過見過的詩詞，找到一句，道：“表哥說的是‘碧海青天夜夜心’這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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