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宛京城——
秦止行怡然自得的在王府裡,賞賞花,看看書,閒情逸致來了,收些雪煮杯茶。
手無兵權,一介閒散王爺,朝政與他太過遙遠了。
哪怕知道如今朝中局勢,秦止行依舊是深居簡出,似是要和葉家撇清關係。
王府的管家李伯走進屋裡看著秦止行,彎腰拱手一揖,態度恭敬道:“王爺,皇上召你進宮。”
“更衣。”秦止行放下手裡的書籍,起身。
換上朝服,披著織錦毛邊的披風,秦止行坐著轎輦進宮。
御書房——
秦止行正要進去的時候,就聽到裡面摔東西的聲音。
沒一會兒,葉湑一身狼狽臉色蒼白走出來了,披風過得嚴實,看見門口的秦止行的時候,目不斜視走了過去,像是不認識秦止行一般。
秦止行目光幽深了一瞬,抬頭看著門匾上的大字。
走進御書房,便看到地上的摔碎的茶盞,還有拂落一地的摺子,秦堇申負手站在龍椅前背對著秦止行。
“臣弟見過皇兄。”秦止行彎腰拱手一揖。
秦堇申轉過身看著彎腰行李的秦止行,冷淡著聲音說道:“起來吧。”
秦止行站直身子,“皇兄找臣弟來有何吩咐?”
“無事就不能找你了?”
秦止行好脾氣的笑了笑,“皇兄這是哪裡的話,臣弟在府中正要研製點心,待研製好了就打算送來給皇兄嚐嚐。”
秦堇申坐在龍椅上,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你倒是好興致。”
“皇兄是知道的,臣弟就對吃的感興趣。”秦止行笑了笑,看著一地狼藉,提議道:“皇兄,不如讓人進來收拾一下殘局吧,這些瓷片鋒利,傷到人就不好了。”
“皇弟就不想知道這殘局是怎麼來的嗎?”秦堇申盯著秦止行,目光幽幽。
秦止行抬手一揖,“這是皇兄的家事。”
“這是朕的好皇后砸的茶盞!”秦堇申特意咬重‘朕的好皇后’五個字,看著神色不變的秦止行,幽幽道:“皇弟以前和皇后可是好友,皇弟就不問問皇后嗎?”
“皇后娘娘冒犯皇兄,臣弟厭惡她還來不及呢。”秦止行嫉惡如仇的說了一句。
看著做的滴水不漏的秦止行,秦堇申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退下吧。”
“臣弟告退。”
秦止行離開皇宮,坐在轎輦上,腦海裡浮現出葉湑憂愁蒼白的臉,手掌慢慢握成拳。
皇兄啊皇兄,阿湑那麼好的一個姑娘你不珍惜,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次日,封丞相之女為妃的聖旨傳遍了京城。
鳳寧宮——
安木端著安胎藥走進來,看著鬱鬱寡歡的葉湑,心疼的不得了,“小姐,你這樣對腹中的孩子不好。”
葉湑看著銅鏡裡憔悴的容顏,抬手摸了摸蒼白的臉,側頭看著安木,勾唇一問,“孩子,要了何用?”
“小姐,你可別說傻話啊,你是皇后啊,母憑子貴啊,若是個男孩兒,肯定就是太子。”安木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不稀罕。”葉湑冷冷丟出三個字,看著安木手裡的拿碗安胎藥,抬手直接打翻。
“啪——”
瓷碗碎了一地,藥味瀰漫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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