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伸手輕輕搭在尤錦華的腦門上,溫度滾燙,發燒了。
“發燒了。”
尤錦華眨了眨眼睛,勉勉強強回過神來,心裡的悸動絞痛殘存。
看著顧棠憐惜心疼的目光,忍著一身疼,爬起來,扒拉住顧棠的肩膀,靠在上面,“阿爹......”脆弱可憐的模樣真的是讓顧棠心疼得不得了。
他的月齊,如何會露出這般不安脆弱的模樣?
顧棠抬手揉了揉尤錦華的發頂,只道:“阿爹在呢。”
“阿爹,我夢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心很疼很疼,疼的想哭。”
“哭吧。”顧棠抬手拂過尤錦華的秀髮,輕輕拍著尤錦華的肩膀,輕聲哄著人,“阿爹在呢,不管發生什麼,阿爹都是你的靠山。”
“阿爹......”哽咽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眼淚從鳳眸冒出,蓄滿眼眶往下掉,在衣服上暈染出水漬。
“阿爹在。”
顧棠耐心的哄著人。
尤錦華就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孩子,迷茫無助,揪著顧棠的袖子,嘴裡喊著‘阿爹’。
每喊一聲,顧棠就應一聲,神色沒有一絲不耐。
哭夠了,眼睛紅彤彤的,好不可憐。
顧棠輕輕揉了揉尤錦華的腦袋,用軟枕墊好,讓尤錦華靠著,有些薄繭的指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丫頭,你以後的路還很長,遇到事情,別哭,如果實在扛不住就回來,在我們面前哭,知道了嗎?”顧棠的聲音帶著幾分溫和,神色柔和下來。
擲地有聲的話險些有把尤錦華的眼淚給逼出來,哽咽著聲音應了一句,“嗯。”
藥人端來一碗藥,顧棠接過來,看著抽抽搭搭的尤錦華,忍不住笑了一聲,“真是嬌氣的小丫頭。需要阿爹喂藥嗎?”
“需要!”
一碗藥下肚,苦的一張臉皺在一起,顧棠重新給尤錦華處理了臉上的傷口。
“已經是丑時了,快些休息吧,阿爹就在隔壁。”
“嗯。”
……
雲寒楚手裡拿著一份密函,臉色高深莫測,岸舟低著腦袋站在一旁,雲寒楚將手裡的密函丟在一邊,“不用管了,她找死就讓她去!”
素來溫和的模樣冷厲下來,語氣也有幾分不好。
岸舟恭敬應了一聲,轉身去吩咐事情。
看著滿天星辰,雲寒楚回到屋子裡,心裡枯寂一片,嘴角隱有幾絲詭譎的弧度。
嚴婉兮啊,你當真是要踏上那一條不歸路了。
沒一會,岸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人,雲寒楚看去,目光驟然一冷,一隻手搭在桌面上,看著人,漫不經心問道:“你來做什麼?”
“不能來嗎?”嚴婉兮柔柔一笑,看著站在桌子面前的人,輕笑,“楚思悠不知死活傷了顧月齊,顧月齊毀容了。”
雲寒楚看著笑容盈盈的女人,轉身走過去坐到椅子裡,擺手讓岸舟下去,“然後呢?你想說什麼?”
“你不在乎嗎?那可是你的王妃。”嚴婉兮笑著說了一句,眼裡目光晦暗,隨後掩嘴咳嗽起來,咳嗽幾聲之後,嘴角就溢位了血絲。
雲寒楚垂在袖子裡的手不禁攥起,看著消瘦的人,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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