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罌粟花,明明知道有毒,可還是忍不住去觸碰,忍不住佔為己有。
狐狸精!
妖孽!
楚思悠後脊冒出冷汗,目送顧月齊走遠,畏懼的說不出一個字,嚇得牙齒有些打顫,可還是沒忍住在心裡惡狠狠罵顧月齊。
白髮老翁推開門,抬手做請,顧月齊進去之後,門就被關上了。
腳下的毯子很軟,有一種踩在雲端的錯覺。
“嗯~,我看到了什麼?一隻……妖精?”
華麗悠揚的聲音三分戲謔三分輕佻,上揚的尾音磁性邪肆,如一把小刷子輕輕掃過心尖。
若是一身豔麗張揚的紅衣,更能襯托顧月齊妖精的本質,可惜了一身月白的衣裙,但還是無法遮去那媚人骨子的張揚肆意。
媚,不是矯揉造作,不是低俗,是從骨子裡散發出的風流餘韻,一顰一笑能輕輕鬆鬆蠱惑人心。
顧月齊的媚,冗雜了些許神秘還有從小養出來的尊貴孤傲,媚得桀驁不馴,恣意張揚。
作為一個聲控,這個聲音,絕對讓顧月齊很喜歡。
伸手挑起珠簾,看著趴在窗臺上看風景的男人,只單單是一個背影,就能想象到這個男人是何等的風華絕代。
若她是禍國殃民的妖精,那麼這個男人就一定是妖孽,專門蠱惑女人的妖孽,比顧夭華還妖孽三分。
“比不上公子妖孽。”
顧月齊慢悠悠說了一句,華麗的嗓音帶著些漫不經心,雙手抱胸靠在柱子上。
男人只是側頭看著顧月齊,只單單一個側顏,就能讓天下女子為之瘋狂,若不是顧月齊是有家室的人,肯定要上去調戲一下。
“妖精。”他剛剛可是都看到了,那滿滿的惡意,笑的惡毒至極,滿身風華妖冶恣意,危險至極,卻那麼的勾人,恨不得叫人雙手奉上最好的東西博這麼一個惡意的笑容。
是個同類。
男人勾唇莞爾一笑,熠熠生輝。
“妖孽。”顧月齊移開目光這麼說了一句。
男人對於這個稱呼,笑納了,似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問了一句,“你的夫君會捨得放你出來禍害人?”
當然捨不得,好幾次都要被鎖起來了。
顧月齊挑挑眉,沒說什麼。
男人笑的和個孩子似的,眉眼彎彎,拍了拍手,“你夫君肯定是想把你鎖起來,可是捨不得,忍痛將你放了出來,對不對?”
既然猜到了,瞎說什麼大實話,心知肚明不說出來不好嗎?
顧月齊也沒有問這個男人的名字身份,只道:“你叫我上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想看看妖精長什麼樣。”男人很誠實的說道,那模樣,就像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為了得到自己想知道的而不擇手段。
顧月齊沒說什麼,在離開前,男人說了一句。
他說:
“我叫歸逐。”
歸逐。
許多年後,顧月齊依舊記得這個名叫歸逐的妖孽,如稚子純粹,也如魔鬼黑暗弒殺。
船隻行走七天,終於到了北海之濱,方壺島。
下船,踩上土地,顧月齊只覺得腳踏實地心安不少。
方壺島的港口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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