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顧不上吃蜜餞兒壓壓苦澀,趕緊換了一衣服,帶著小黎就出發了。
到達方壺島尤家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情了。
尤雨歌的情況不容樂觀。
尤雨明的臉色一度很難看。
大夫在尤雨歌的閨房裡進進出出,顧月齊由小黎攙扶著走過來,“哥哥。”體內殘存著餘毒,四肢乏力提不上力氣,而且傷口很疼,顧月齊如今完全是強撐著。
尤雨明見顧月齊來了,眼裡迸發出名為希望的目光,走近,見顧月齊臉色那麼蒼白,臉上本就不好的神色愈發不好了,蹙眉擔憂道:“身體怎麼了?臉色那麼蒼白。”
顧月齊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笑起來,“沒事,沒睡好。”說著伸手拍拍自己的臉頰,隨著力道,肌膚泛著淡淡的紅色,看著氣色好了不少。
下次出門一定要記得用胭脂遮蓋。
顧月齊在心裡默默想到。
尤雨明顯然是不會相信顧月齊的假話,正要問的時候,顧月齊搶先一步說道:“姐姐拖不得,我進去看看她。”
看著顧月齊疾步而去,尤雨明挑眉,目送顧月齊進去,眼裡目光閃過幾絲危險,總會有機會的,有一個詞不是叫做秋後算賬嗎?
這丫頭總是沒有分寸,從不會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若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好好管管,豈不是要放任她上天了?
顧月齊把所有大夫趕走,坐在床邊給尤雨歌診脈,看著床上的女子,顧月齊寡薄的唇瓣不自覺的抿成直線。
小黎恭恭敬敬站在一邊。
“小黎,有什麼辦法解蛇毒嗎?”海蛇的毒性太過強悍,顧月齊一時間也是束手無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保住尤雨歌的性命,然後在研究解藥。
“無解。”小黎抿著唇說出一句話。
她自幼在方壺島上生活,對於海蛇這種毒物,她一向是畏懼有加且敬而遠之。
海蛇毒性強,他們又研製不出解藥,不少人都是喪命在海蛇的毒牙下。
若沒有解藥,尤雨歌遲早要喪命。
顧月齊的臉色越發難看,看著昏死過去的尤雨歌,眼裡藏不住心疼之意,伸手握住尤雨歌冰冷的手,“你出去,我靜靜。”
“是。”
顧月齊摘下眼前的綢緞,鳳眸裡的目光復雜心疼。
現在唯有一個辦法。
以身養毒,用她的身體來做實驗,研製出真正的解藥。
【主人,你可別犯糊塗啊,你現在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月白似乎知道顧月齊想幹什麼,趕緊出聲提醒。
才從蛇坑裡爬出來,受了那麼多苦,身體被蛇毒侵蝕得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如果現在再中了海蛇的毒,那真的是很難恢復了。
顧月齊凝望著尤雨歌蒼白的臉色,唇瓣變得青紫,眉頭緊緊蹙起,神色痛苦難受,唇瓣的顏色在不斷加深。
不需多時,尤雨歌就會在昏睡裡死去。
不能猶豫了。
身體她有的是法子調理,尤雨歌等不得了。
顧月齊掀開被子,撩起尤雨歌的褲腿,看著小腿上的黑色毒牙印,神色冷靜平淡,拿出刀子劃破肌膚,黑色的血冒出來。
顧月齊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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