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抬手撐著下顎,懶懶看著瘋癲的慕容離歌,嘴角噙著那麼幾分譏諷嘲笑。
屋子裡的動靜驚動了外面的婢子,那奴婢衝進來一看,見顧月齊完好無損的坐在凳子上面,屈膝一禮,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容雁綰一身紅裙疾步而來。
見顧月齊完好無損的坐在那兒,她是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不然燕池羽那個男人還不得把南蠻給拆了啊!
見地上被捆成粽子的女人,容雁綰一腳把人踹開,走過去拉起顧月齊的手,容雁綰心有餘悸的說道:“你這可是太驚險了,今個是我們疏忽了,讓著等賊人混了進來。”
地上的慕容離歌滾出一段距離,磕在柱子上,疼得哼出聲。
顧月齊拉住容雁綰滿是冷汗的手,抿出一個溫婉的笑容,“無妨,我沒有那麼孱弱。”
容雁綰瞪了一眼顧月齊,“你如今可是身懷六甲,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孩子想想,刀光劍影的多可怕啊。
燕池羽那廝也是的,居然也不照看著你,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
身懷六甲?!
慕容離歌眼裡的嫉妒恨意扭曲,那怨毒的目光恨不得把顧月齊千刀萬剮。
正要嘶吼罵人的時候,容雁綰毫不客氣腳過去把人踹暈。
燕池羽提著一個食盒回來,正好就聽到了容雁綰罵他的話。
背後罵人被正主逮個正著,容雁綰也不虛心,瞪了一眼燕池羽,“你還會不會照顧孕婦了,你怎麼能把一個人丟在屋子裡面,再不濟也可以來找我照看她嘛!”
“暗衛在。”燕池羽輕描淡寫的三個字,瞬間磨平了容雁綰的火氣。
也是啊,燕池羽那麼謹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讓顧月齊一個人呢。
“我知道慕容離歌來了,特地多加了幾個暗衛。”燕池羽將食盒放在桌子上,見顧月齊睏倦的眉眼,低聲溫柔道:“再去睡會兒?”
“嗯。”
伺候著顧月齊睡好之後,燕池羽打了一個手勢,一個暗衛悄無聲息的出現,拎起慕容離歌就出去了。
見容雁綰蠢蠢欲動的架勢,燕池羽微微挑眉,“你今天大婚,見血怕是不好吧?”
“就這麼放過了?”容雁綰問了一句,看著燕池羽的目光裡有說不出的失望。
燕池羽淡淡瞅了一眼,直接開口懟人,“收收你的脾氣吧,也就只有羽歸受得了。”
“唉!我!……”容雁綰想反駁卻突然覺得無話可說,燕池羽說得,都是實話。
燕池羽看了一眼啞然的人,淡淡開口,“這個人我今天不動她,找個地牢先關起來,你想看熱鬧,明天再來。”
容雁綰可以不忌諱血,可是他不能,一場大婚,一生也就只有一次,他可不能把人家這喜事給攪和了。
“行吧。”容雁綰轉身走了,走出幾步,想到了什麼,突然回頭看了一眼清潤風華的男人,笑眯眯道:“你居然會下廚了,賢惠啊。”
“…滾。”
賢惠這個詞語,是可以用來形容男人的嗎?
容雁綰咋舌,好吧,這人的臭脾氣還是沒變,經不起開玩笑。
“地牢借你用用,晚飯別錯過了飯點。”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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