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池羽夫妻兩個，一路走走停停，最後居然來了南蠻。

顧月齊站在城門口看著這異族風情濃厚的城市，詫異的看了一眼燕池羽。

這人怎麼想起來這兒了？

“你不是喜歡這兒的衣服嗎？”燕池羽拉著人朝裡面走去，見自家妻子一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好笑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一個小心眼的人？”

顧月齊嘖了一聲，你小心眼的時候還少嗎？

抹胸的裙子幾乎沒有穿過，都是交襟的長裙，都是不露胳膊不露鎖骨。

顧月齊委實懷疑這個人的用意，歪頭看了一眼，毫不客氣的質問：“那種露胳膊露腿的衣服，你會讓我穿？”

“咱們在屋子裡穿，穿著走出去自然是不可能的。”燕池羽溫良一笑。

顧月齊看懂了這笑容的深層含義，臉色一變，拍開他的手，“不可能！”

那種衣服，在屋子裡穿，那她還能出得了房門嗎？

果然啊！

不安好心！

“那我給你換吧。”燕池羽重新牽住她的手，往成衣店走去。

顧月齊一臉大寫的抗拒，“不要！”

燕池羽見顧月齊如此的排斥，也就不再勉強了。

“我們去趟聖樓。”

這一下，顧月齊算是反應過來了，這個男人居然是在逗她！

黑心肝的！

“你找他們做什麼？”

“代替燕琛遠，向大祭司表達一下感謝。”

嘖，一家子的黑心肝！

羽歸對容家動手，是為了容雁綰，燕琛遠這個皇帝就那麼袖手旁觀，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管是誰輸誰贏，對燕琛遠都是百利無害的事情。

“不光只有這件事情吧？”以她對燕池羽的瞭解，怎麼可能為了一句感謝的話就老遠跑過來。

“問你想知道的事情。”

顧月齊一怔，看著燕池羽的目光一時間複雜動容。

他怎麼知道她想來南蠻問羽歸事情的，她一直都沒有和燕池羽說過啊！

“我的枕邊人，我能不知道嗎？”

或許顧月齊都不曾知道吧，她夜深夢迴的時候，總是淚溼了枕頭，嘴裡哭訴著。

白日裡，她總是將感情壓得很好，可是每每午夜夢迴的時候，那無意識的眼淚和苦澀，都刺痛了他的心。

他也曾想著把顧月齊喊醒，讓她別再那夢魘之中，可是一旦喊醒了，那勢必又要因為一個死人產生一連串的問題，索性不如從根本上解決。

顧月齊愣了一下，只是以為燕池羽太瞭解自己了，沒想過是自己夢魘。

羽歸在聖樓接待了兩人。

顧月齊表明來意之後，羽歸就帶著她去了閣樓。

“南蠻的續命術，代價太大了，燕夫人想做什麼？”羽歸翻出一個本子遞給顧月齊，詢問了一句。

“代價有多大？”顧月齊下意識的側頭去看羽歸，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底了。

只是自己不敢相信。

“南蠻的續命術和北境的不一樣，南蠻的續命術一旦施展，都是很悽慘的下場，最嚴重的應該就是屍骨無存吧。”

君凌死的時候，不就是屍骨無存嗎？

直接碎裂，消失在她眼前，湮滅在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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