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月齊嬌嗔了一眼人,抱著他的胳膊,朝著側廳走去,“自己的男人,我不心疼讓其他人來心疼嗎?”
燕池羽眉眼柔和的不行。
一句話,整個人如置於溫水裡,暖洋洋的。
“你怎麼這麼好哄呢?”顧月齊看著笑得快要咧開嘴的男人,眼珠子一轉,“你把頭給低下來。”
燕池羽雖然不解,可還是聽著她的話,把腰給彎下來。
“吧唧。”
一個口水印印在了燕池羽的臉頰上。
燕池羽呆愣了一下,隨即笑容綻放開來,看著笑容溫和狡黠的女人,無可奈何笑了起來,捏了捏她的臉蛋,“你個小狐狸。”
“老狐狸。”
不遠處的地方,南秋將曬乾的花瓣給收起來,城陽站在一邊,隨手拿起一朵乾花,“你們這是用來縫製香囊?”
“都可以,也可以泡茶,也可以做胭脂。”南秋拿過城陽手裡的花朵,嫌棄開口:“你粗手粗腳的,一邊看著。”
“哎,我……”
城陽站在一邊,看著嬌小的姑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花瓣都被你捏的變形了,可不是粗手粗腳的嗎?”南秋斜睨了一眼人,見人無話可說了,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
動作麻利的收拾好之後,把東西遞給了城陽,又去另一處收東西。
城陽低頭看著懷裡的一堆東西,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得無奈的跟在南秋身後當個小廝。
顧月齊和燕池羽遠遠就看了這一幕,好笑的搖搖頭,就攜手去吃飯了。
次日,收拾好東西的一行人就離開了。
疫病隔離區的重兵已經撤離,瘟疫一事已經漸漸平息下來。
攻打席國的大軍也要拔營歸來,一切都是在有條不紊的進行中。
只是,兩軍的主帥不知所蹤。
顧月齊看著燕池羽悠然閒適的模樣,伸手在人臉上掐了一把,“既然是把人救了,為什麼不告訴蘇矜棲一聲呢?”
燕池羽抬頭看著人,伸手將顧月齊的拉在掌中,捂著,不緊不慢開口說道:“告訴她做什麼?就是要她急躁擔憂一下,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愛嚴邵辰,然後把人看管嚴一點,省的日後又要上戰場。”
“就是可憐了蘇慕熠……”顧月齊挪到燕池羽身邊,往人肩膀上一靠,緩聲開口,語氣裡多少有些惆悵。
“蘇矜棲被瞞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這不是挺好的嗎?”
知道了,也就是徒增痛苦罷了。
不如不知道,傷痛淡了之後,就能在去展開一段新的感情,重新過自己的人生,這樣很好。
顧月齊就是知道的太多了,耿耿於懷,一輩子忘不了。
“是挺好的。”
一行人回到山雪城的時候,正好遇上蘇矜棲火急火燎的縱馬而去。
原以為這個人是早去了,不想如今再去,看來是被梧木城的事情給耽擱了。
嚴邵辰不知所蹤的訊息一出來,差點把蘇矜棲嚇得昏死。
燕池羽眯了眯眼,“城陽,你去告訴蘇城主一聲,就說她男人沒死。”
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看著蘇矜棲這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模樣,燕池羽也沒有心思去作弄人了。
“是。”城陽勒住韁繩,調轉馬頭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