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途中,殷願對她道:“我很快會讓你知道所有的真相。”
翌日
“少爺饒命,請您饒命啊!饒命啊——”杜鵑、玫瑰、杏花三人跪在金碧輝煌的正廳裡,對著坐在首座的殷願,以及特意安排在首座旁的江淘兒猛磕頭,祈求哀兵姿態能夠找到一線生機。
她們本來以為可以逃出“殷家莊”的追緝,哪裡知道才經過十二個時辰,就被殷家派出的護衛給逮回“殷家莊”了。
三女婢的求饒聲讓站在門外探頭探腦的七名奴僕全都豎起耳朵來,他們再也按捺不住好奇心,想一探究竟。雖說他們也知道“形影樓”裡忽然冒出了一名叫作江淘兒的丫鬟來,只是她是如何出現的,卻是無人知曉,就連大總管也不知她的身分來歷,當然,也沒有人敢詢問主子。
“殷家莊”向來神秘低調,而掌握殷家大權的殷願亦是他房主子也忌憚的物件,所以即便心有疑惑,也只敢私下竊語,從來不敢追查真相。
而此刻跪倒在地的求饒者是原本在“形影樓”工作的杜鵑、玫瑰、杏花三婢,她們不知怎麼得罪江淘兒的,殷願少爺竟然親自在問罪。
玫瑰伏倒在地,委屈地說道:“少爺,我們很無辜的,您不能殺死我們,我們沒做壞事啊……”
“沒做壞事、自認無辜,那麼為何要逃走?”殷願反問三婢。
他帶江淘兒回莊後,立刻要三女婢來見他,但總管卻遍尋不著三人,可見得在郊野發現事蹟敗露後,她們便逃之夭夭了;當下,他立刻指派五行密探將三女婢逮回。
“奴婢……奴婢們只是到處走走散心罷了,畢竟親手懲罰了這淫娃,第一次行此酷刑,心中仍是有畏懼的!”杏花辯解道。
“聽來是有幾分道理。”殷願勾起唇角。
“我不是淫娃,不許罵我淫娃!”江淘兒見三婢仍然口不擇言,不禁插嘴重申自己的清白。她不容許被人誤當成淫蕩之人。“我才不是淫娃,是你們強加罪名到我頭上的,我不接受!”想到自個兒的生命差點休矣,她不禁側首瞪住殷願,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殷願見她怪他,沉下臉,直接詢問三婢。“說!本少爺可有命令你們三人浸江淘兒豬籠?”
“呃……”三婢打了個寒顫,想要脫罪。
“說!”
一駭,三婢抖聲承認了。“……是沒有。”
聞言,江淘兒愣住。真不是殷願的命令?她誤會他了?驀地,一抹喜悅慢慢地從胸口中擴散開來。
“可是……”三女婢還有後話。
“還有可是?”江淘兒的心又高高地懸起,她該不會是高興得太早了吧?
“雖然少爺沒有親口下令要浸江淘兒豬籠,可是在青山省境內,姦夫淫婦本來就是要受到浸豬籠的處罰,即便她尚未嫁人,但用丫鬢的身分勾引主子,一樣也是淫蕩之舉。尤其少爺您還親口痛罵她是淫娃,我們當下人的,聽到了少爺對江淘兒的痛斥,自然要為您分憂解勞啊!既然您已視她為淫蕩之女,我們自然就要代替少爺懲罰她呀!”三女婢聲嘶力竭地為自己辯護,並且把早就擬定好的說辭一口氣道出。
殷願聽著,表情莫測高深。“推諉之辭倒是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三女婢重重一顫,一邊磕頭求情、一邊顫聲道:“少爺親口痛斥過江淘兒是淫娃,所以我們捉她浸豬籠,並不是我們的錯。”這樣可以脫身吧?杏花說過,把責任往少爺頭上推,就能避過災禍的。
江淘兒聽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責怪誰。“不是你下令浸我豬籠,而是女婢揣摩主子的心思,捉我祭河神,如此說來,杜鵑、玫瑰、杏花三人也是很無辜,因為會導致如此結果,皆源自於你罵我是淫娃。”那麼罪魁禍首到底是誰?“還是錯在你!”她瞪看殷願。“你罵我淫娃根本毫無道理,明明就是你想要暖床,我只是依令工作,哪裡知道此舉卻招來浸豬籠的後果!”江淘兒一說,把三女婢給嚇得冷汗直流。
“暖床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殷願的眸光深了。整件事就是從暖床開始的,難不成全是這三名女婢在作怪?“本少爺從不需要睡溫暖的被窩,我也從沒有命令僕役替我暖床過。告訴我,到底是誰命令你來『暖閣』替我暖床?”
“就是她們三位。”這回得實話實說了。
此話一出,三女婢又不斷地拜跪。“不是啦,真相是——”
“真相已大白!”殷願不聽三婢的解釋,他全都懂了。“又是你們三人在作怪,一切的風波都是你們三人所引起的,胡扯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