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現場;眾人云集,新娘在神壇前;揮掌打了神父一巴掌。”
馮簡也起了幾分好奇:“胡鬧……新郎表情如何?”
宛雲繼續:“畫面上,眾人大驚,只新郎在旁;面無表情地向新娘舉著戒指;依舊等待她接受自己。”
馮簡愣道:“什麼意思?”
宛雲道:“館長每幅畫的價格幾乎都破行內最高紀錄;圈中人外號卻都叫他‘屁股’,因為無人知道他想什麼,我們都懷疑他用屁股作畫。”
馮簡冷哼。
片刻,他突然問:“這幅畫的創意,是館長獨自想出?”
宛雲微笑不語。
馮簡不由道:“李宛雲,你是十分陰險狡猾的女人。”
這麼一鬧,倒忘記正事,馮簡進家門時才想起,但何瀧和宛今安然坐在桌前。宛今面色如常,似乎對今晨之事早已介懷。
晚餐時,窗外兩隻幽魂般的動物悄悄溜過去,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住。
何瀧豎眉道:“倒忘記問,家裡的狗是怎麼回事?”
宛雲同樣挑眉看著那兩隻牧羊犬狼狽模樣,剛要詢問,但目光微側,看到身邊某人目光罕見的遊移。她不由抽動下嘴角,隨後說:“噢,我隨手剃的。”
何瀧正盯著場內最大嫌疑人,此刻只得忍住:“……算了,云云。吃完飯後你再按著它們,我幫忙重剃一次。”
宛今卻細聲細氣道:“姐姐?”
這是第一次宛今主動叫她,宛雲不由意外,聽妹妹再道:“起碼,這兩隻狗……能不能還我?”她咬唇道:“當初,我是怕姐姐一個人住在別墅可憐,才留下這兩隻狗。”
何瀧冰冷道:“有你什麼事?你選的狗,但當初付錢的是我,一直養狗的是宛雲,如今這屋子的主人是馮簡。憑什麼亂要東西?”
宛今聽聞又要流淚。
馮簡已經先吃晚飯,聞言抬起眼睛:“這樣,宛今,等兩隻狗生小狗,第一窩留給你。”
何瀧只覺得馮簡言談無比粗俗,她冷言冷語:“生什麼一窩小狗,家裡牧羊犬都是雄性,而且已經絕育!”
馮簡知道純種牧羊犬的價錢,他一時狠不下心,也的確覺得沒必要再買狗送宛今,便沉吟道:“若你喜歡,可以隨時來家裡看它。”
這話說完,何瀧和宛雲都望著馮簡、
珍媽手腳伶俐地給馮簡添湯:“姑爺多吃些——”
馮簡不甚解的皺眉。
唯有宛今展顏,飛快地瞥馮簡一眼再低頭。
回到兩人房間,這些小事暫時被拋之腦後。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此事已經不足矣觸動馮簡的神經。但觸動的顯然是別的方面。
世界上分享完對方身體後還倍感委屈的夫妻並不太多,眼前正好湊成一對。宛雲沒有等來馮簡的任何道歉,對方對她肩膀上明顯的傷口視若不見。馮簡認為他該冷落宛雲的理由簡直能寫八頁的年終報表,然而半夜起床換兩人床單的永遠是自己。
好不容易折騰宛雲夠了,馮簡併不立刻抽身而出。他長臂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舉到兩人眼前,漫不經心地檢視工作郵件。
宛雲被那手機強光照著,略微蹙眉。馮簡的手臂並不很緊的繞著她,但距離太近,存在感格外強烈。
馮簡突然想起晚餐的事情,隨口問她:“為什麼要養兩隻同性的牧羊犬?”
宛雲正艱難的撥開她身下不知何時被墊著的枕頭,沒好氣:“絕育不正好?不然縱慾過度,才貽笑大方。”
馮簡打了個哈欠,不感興趣的幫她穿上皺皺巴巴的睡衣:“床全溼了,我很累,想回自己房間睡。”
宛雲冷笑:“客官好走,別忘記把支票留下。”
馮簡就著睡衣將宛雲從床上拉起,她不由一陣驚呼,隨後便被赤biu裸的男人抱著穿過走廊,大步走到對面的房間。
宛雲驚魂未定地從新床上坐直:“馮簡,你是個十分下流的人!”
“我知道。”對方睡意濃濃,順手把被子掀開丟給她,“至於你的錢,自己算好,月底統一給我結算。”
宛雲裹著薄如蟬的睡衣,經過走廊裡的顫慄感覺仍舊停留面板上,如果再有一絲力氣,她會想到更好的報復。但算了,馮簡當初咬人的表情給宛雲留下很深印象。她躺在他身邊,想總有一天,自己會被這種將彆扭演繹到出神入化的男人徹底拖下水。
☆、66 11。2
清晨和夜晚不同;房內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