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端起高腳杯,晃了晃杯子中的紅酒,猩紅的液體和臺上的那鮮血差不多,讓人熱血沸騰。
“費老說的哪裡話,我可是尊老愛幼的先進青年,對待老人一向很關愛。”白澤並沒有喝酒,晃了晃又放了回去,薄唇彎彎,心情似是不錯,“不過我就是覺得有些意外,費老難得的來龍市一趟,卻直接越過了我,都不給我一個招待的機會,我感覺很不是滋味呢。”
費老眼睛微微眯起,眼底閃過陰冷的光,手中的佛串一緊,嘴上語氣依舊平和:“白家主說的哪裡話,我只是來處理一些小孩子的玩鬧,就不必驚動白家主了,白家主不必如此見外。”
白澤輕笑:“不是我見外,我只是擔心費老太拿自己當回事了,手伸的太長,管了不該管的的事情,小心那隻手不保。”
費老頓時臉色陰沉難看,被年紀和他孫子差不多大的人如此的諷刺威脅,這讓他難以接受。
溫寧站在白澤的身後,突然不太明白白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用溫凱和溫城兩個人來威脅她!
難得兩個看起來還挺順眼挺對胃口的小弟,溫寧覺得要是她真的放任不管也說不過去。
關鍵這兩人不是一向氣場不和嗎?怎麼就湊到一起了?還被人一起端了。
就這身手……溫寧心中搖頭,要是真的在這裡,總不至於讓他們上場吧?
恰在這時,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陰沉沉的模樣,看起來整個人都有些陰森,沒有年輕人的朝氣。
他長得還算秀氣,明明還有些稚嫩的臉,卻無端的令人不喜。
溫寧神情不動,秉持著沉默是金的原則。
不過她想要置身事外,白澤卻並沒有這個打算。
“爺爺!”年輕人站在費老的身邊低眉順眼的喚道。
費老眼皮漫不經心的掀了下:“都安排好了?”
“是!”
“那好!”費老說道,“今日我替你出氣,日後你要是再這麼沒用,就別找我了。”
說著轉頭對白澤說道:“白家主應該不介意吧?我借用一下場地教教人。”
白澤微微一笑,抬了抬下巴,指著溫寧說道:“說起來,費老教訓人我應該不該多說什麼,可是作為外人卻代替人家家長教人,怎麼都有些說不過去!這不,為了不讓費老覺得不舒服,我特意將人家姐姐找來了。比起問我,不如費老問問她的意見?”
溫寧:“……”
她手有點癢,就知道白澤不安好心,她就不該抱有任何期待。
現在動手揍一頓,還來得及嗎?
費老和他孫子的目光都落在溫寧的身上。
費老明顯並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她是那兩小子的姐姐?”
被迫推出來的溫寧冷冷的看向白澤。
白澤笑眯眯的單手撐著臉,神情愉悅。
溫寧有股上手將那張臉打成豬頭的衝動。
不過顯然現在並不時候。
她轉頭看向費老,微微一笑,一點也不憷:“如果兩位說的人是溫凱和溫城的話,那我的確是他們的姐姐,我叫溫寧。”
那少年聽到她的名字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眼中流露一絲嘲諷,顯然他並覺得一個瘦弱的女人,能在費老跟前將人帶走。
費老心中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他笑呵呵的對溫寧說道:“你的那兩個弟弟倒是個能人,年輕人氣性大,在外面鬧了事情,現在有人能幫著教訓一頓,讓他們吃點小苦,總好過以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給家庭造成麻煩的好。溫小姐看著就是個明事理的人,應該懂得這個道理吧?”
溫寧淺笑,不卑不亢道:“當然,什麼地方講什麼規矩的道理,我心中清楚。費老能費心教育我那兩個不中用的弟弟,是我的榮幸。不過,到底是我的弟弟,是一家人,在教訓之前,我總有權利見他們一面,看看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這件事情又是因何而起。”
“溫小姐是不相信我這個老頭子了?”費老似笑非笑的反問。
溫寧神情中不見絲毫驚慌,依舊保持淡笑:“自然不會,我相信費老不會騙我,但作為姐姐,關心弟弟的心,就和費老維護孫子一樣的,我想費老一定會理解我的心情。”
費老目光陰冷,剛剛在白澤的手上吃了口,這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面冒出來的黃毛丫頭,也敢這麼和他說話。
他心中冷笑,對白澤說道:“不愧是白家主的人,真是初生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