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這麼遠的路。早就已經透支了他的力量了,他是憑藉著一股的信念支援著過來的。他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一擊未果,他的身體就像脫了力似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他倒在地上,唐寧安不免有些心痛,但是這抹心痛裡,卻有著一種深深的痛快。冷昊軒之前那麼對她,讓她恨毒了他了。現在看到他這麼狼狽,剛剛還想著要攻擊自己,活該他受這麼重的傷,死了也活該。
她站在離冷昊軒遠遠的地方,冷眼看著躺倒在地上半天也沒有爬起來的冷昊軒。一分鐘過去了,五分鐘,十分鐘都過去了。唐寧安著在遠處看著,都覺得腳有些麻了。
她小心冀冀的繞過冷昊軒,站到一邊,看著他的臉色愈加的蒼白,雙眼緊閉,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看上去倒像是真的沒有知覺了。他身上的血好像流不完似的,都染紅了地上的地毯了。
“難道真的失血過多暈倒了?”唐寧安有些不太確定的暗自忖道。
“喂,冷昊軒你別裝了,你要是再不起來的話,我就把你給扔出去了。”唐寧安叫了冷昊軒一聲,威脅道。她看冷昊軒受了這麼重的傷,應該是被仇家尋仇了,真是天理報應,讓你平時做這麼多的壞事。
冷昊軒依舊沒有動,唐寧安又等了三分鐘,好吧,有可能冷昊軒是真的沒有知覺了。她想了想,她的心裡雖然恨冷昊軒,可是同時也喜歡他,他是孩子的爸爸。雖然她打算永遠也不會讓父子倆個知道這件事情。要把冷昊軒丟出去,讓他自生自滅,她還真是有些做不出來呢。
她咬了咬牙,把冷昊軒的從地上拖了起來,扶回到床上。他身上的黑襯衫,已經被血給浸溼了。伸手一抹,就沾了一手的血。她聞到這股血腥的味道,真的讓她感覺到不舒服。
她強忍著,把冷昊軒身上的襯衫給脫了下來。露出冷昊軒透著蒼白的胸膛,在他的左肩胛上有一個洞,皮肉微微的翻卷著,傷口外面,有些焦臭的味道,這傷口分明是中了槍傷。看來,這一次冷昊軒受傷,不是意外。
她和唐寧安做了這麼多年的偷兒,也沒少受過傷。她雖然不如寧靜這麼聰明,但是這些護理傷口的事情,她也是做過的。子彈還留在冷昊軒的肩胛上面,不過卻不深。在傷口外面,都可以看的到傷口裡銀色的子彈。
還好,這酒店裡什麼東西都不缺。她又學過護理,幸好這子彈不深,用鉗子就可以把傷口裡的子彈給拿出來。她找來鉗子和消毒酒精。又找來蠟燭,將水果刀拿了過來,在蠟燭上面炙烤了一會,將傷口切開一點,用酒精把傷口清醒好,用消過毒的鉗子,伸進傷口裡,把那顆子彈給夾了出來。
找來綿布,把他的傷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止了血,她才是真的鬆了一口氣。那個傷口真心不是很深,很簡單就處理好了。也不知道冷昊軒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好像失了很多血的樣子。
處理好了他的傷口,撿起地上剛剛脫下的襯衫。卻在無意間發現,這襯衫居然開了這麼大一條口子,而且這條口子看上去很平滑,似乎是用利器割開的。她的心狠狠一跳,難道……
她將襯衫好好的收了起來,把床上呼吸微弱的好像隨時會斷氣,臉色蒼白的冷昊軒,翻了過來,這才發現,原來在身後,有一條傷口,從肩膀上面,一直延伸到腰間的傷口,深可見骨,皮肉外番。
看到這傷口,她覺得吸呼有些粗重,原來這才是最大的傷口。這傷的這麼重,要是不送到醫院,萬一傷口感染了,那可真的會死人的。但是冷昊軒傷的這麼重,那傷冷昊軒的人,身份一定不會乾淨,否則的話,冷昊軒也不會來找自己了。萬一送到醫院,不正好給了別人機會嗎?
她也曾經在這個道上兒混過,知道一些規矩。此時冷昊軒過來找自己,只怕是他願意相信他,才過來的。送他過來,無疑就是送他去死,她又怎麼能這麼做呢?
雖然她恨死了冷昊軒,當初他差點掐死自己,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他死。看到他這樣,她的心裡一慌,卻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辦呢。只能安慰一下自己,想著先幫冷昊軒把血給止了,再簡單的把傷口處理一下再說。
她只能再次拿出急救箱,幫冷昊軒消毒。又從洗手間裡端出一盆熱水,把冷昊軒身後的血都擦乾淨。粉紅色的血外翻著,她只覺得鼻子一酸,原本期待冷昊軒出醜的心,在知道他傷的這麼重的時候,早就已經沒有了。吧嗒一聲,一滴水從她的臉上滴落到冷昊軒的背上,慢慢的和著血水慢慢的化開來。
她看著有些害怕,手下有些重了,冷昊軒悶哼一聲。唐寧安抬頭去看,才發現冷昊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