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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動又疑惑地告訴程之初:“原來小曉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她,她知道關於羽凡父母所做的事情,她知道這一切。”

程之初先是低著頭,一副淡然的樣子,然後抬起頭輕聲說道:“其實,這一切,都是我告訴她的。”

這一回答,卻更令我感到詫異。

“為什麼?”我問道。

她沉默少許,然後輕聲說道:“春節過後,也就是在那次街頭遇見小曉後的第三天,她打電話約了我,因為她當時以為我已經跟你在一起了,所以說了一些類似祝福的話,讓我好好照看你。”

“然後呢?”我緊張地問道。

“那一天,她看起來非常憔悴,瘦得幾乎沒了模樣,一滴滴淚就沒斷過,我們都是女人,我最能理解她的感受,懂得那是怎樣的一種痛楚。其實女人很傻,也很簡單,我們並不要求天長地久,而只在乎那所謂的愛情是否真的存在,給出的愛只要有了回應,我們的付出才會變得有意義。所以我不想騙她,不願看她帶著悔恨無止境地消沉下去,我要讓她接受現實,至少讓她明白那份愛其實一直都存在著,而不是讓你來殘忍地宣告它已經死亡。”程之初代表著所有女人的心聲向我控訴著。

其實她說的話也非常有道理,我們擁有了彼此的愛情,又何必貪慕那朝朝夕夕?我們的愛,一直都在那裡,並沒有消失,也永遠也不會消失。

“那,她會理解我嗎?”我近乎自言自語道。

“如果不理解,她就不會選擇嫁給羽凡,不過話又說回來,其實羽凡人也挺不錯的,這一點你應該最瞭解,所以大可不必為她擔心。”

雖是如此說,可我卻一點也放心不下,儘管我給小曉帶來了無數傷害,但總能自信地認為天底下最疼愛她的那個人始終是我,其他人即便再老實、對愛情再忠貞,都不能充當我的角色。

事情以致如此,更無法挽回,她已成為別人的新娘,如若此時我再作打擾,那將會給她的生活帶來更大的痛苦。我們只能無奈地認同並接受這個現實,人生太過複雜,太多變數,我根本無法領略透徹,而心中泛起的浮躁更是無法沉澱。此時的我,急需一次真諦的洗禮,我需要先知替我指明未來的路,希望他能幫我解讀出此生的意義,而散播人生真諦之處唯有那斬斷七情六慾的佛門聖地,經過幾番思考,我準備開啟一趟佛家之行。

選擇了一個週末,我並沒有告訴程之初,而是一個人去了城外的一家寺廟。我雖為唯物論者,但骨子裡卻崇尚著佛家思想,從某些方面來講,我並不覺得它是封建迷信,而更像是一門生命哲學,注重因果輪迴,它讓眾生明瞭宇宙人生的真相,早日醒悟過來,破迷開悟,離苦得樂。一直以來,我都相信前世今生,我總能感覺到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它在支配著這個世界,斗轉星移,生死輪迴,無一不在它的掌控之中。

這間寺廟很小,破舊不堪,不知是哪個朝代雕刻的菩薩羅漢,也已漆褪斑斑,與那些聞名的佛教聖地相比起來,香火併不旺盛。選擇來此地,是曾聽某個朋友談起過它,具體是誰,我也忘了,只記得他說這寺廟裡住著一個老和尚,一百來歲,不食人間煙火,只進茶水,天生一副慧眼,能洞穿各類俗人的前世今生。我自然是不相信某某人能夠穿越時空摘取他人過去與未來這一說,但既然有那麼一名聲,也自然有拜訪的價值。

那寺廟裡的僧侶並不多,我所見到的也不過三兩個,或許是人少的緣故吧,這裡凸顯出一個獨特的優勢——出奇地靜,靜得甚至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往常去的那些大型寺廟,裡面盡是參觀的遊客,喧鬧吵雜,而那些所謂的住持也不過是讀過幾本佛經的學者,穿上袈裟,帶上眼鏡,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其目的僅僅是為了多賺幾個香油錢而已。那參禪不再是一種四大皆空的修行,而更像是一種養家餬口的職業。我所認為的佛法並不在於能夠背誦多少佛經,而更應注重對人世間喜怒哀樂、分離死別的感悟,那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一悟成佛,便正是這個道理。

我帶著對佛的虔誠緩步進入,裡面香火凋零,幾乎只有我這麼一個香客。那誦經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雖不知道他誦讀的到底是哪部經文,但這婉轉的佛音,卻足以安撫我這顆浮躁的心。

近時才發現,這誦經之人不過一年過半百的老和尚,並不像朋友所言那般神秘。見他著一身褪了色的袈裟,半寸白髮已遮擋住頭頂的戒疤,如此不注重剃度之禮,想必也不過是一個有血有肉、靠五穀雜糧存活的老頭兒。

“小夥子,要上香嗎?”那老和尚見我到來,突然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