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地眯起,嘴角有著一絲笑。
若芽被他看得有點慌亂,連忙低下頭來。
“我聽描奴說,你要住在這間屋子裡。我記得屋子裡並沒有被褥,所以替你送來。”她吃力地提著被褥,往木床走去。
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就閃身來到了她身旁,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她尚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溫熱的肌膚貼了過來,她嚇得連忙後退,卻不知踢著了什麼東西,手忙腳亂地絆了腳,狼狽地失去平衡。
“啊!”她低呼一聲,往後倒去,手中的被褥也顧不得了。只是她竟沒有摔跌在地上,反倒是跌進一雙早已等待好的堅實手臂中。她驚魂未定,卻發現他正俯視著她,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沒摔疼吧?”世遺詢問道,收攏雙臂,將她稍微拉近。是他伸出腳去絆著她,刻意讓她跌進他懷裡的。
兩人逐漸靠近,他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肌膚上,透過單薄的藍紗滲進她的肌膚,那奇異的觸感,像是若有似無的接觸,讓她的心慌亂到極點。
她察覺到他的改變,眼前的他似乎與初見時有著不同。她隱約想起,在父親的木屋裡,當他那雙黑眸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時,他的冰冷態度在那一瞬間逐漸改變。
她不明白他的改變,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卻清楚地總覺到,他的改變讓她心慌。眼前的他,甚至比先前的柯遠,或是沈皓更讓她不安。
“你在發抖?為什麼?該不是覺得冷吧?這裡是這麼地燠熱。”他低下頭來,緩慢地接近她,仍是用那雙看中獵物的黑眸看著她。他的雙臂收緊,而她就在他的懷裡,根本無處可選。
“公子,請放開我。”若芽的聲音接近哀求,雙手推拒著他。
她柔軟的掌心放置在他的胸前,接觸到他炙熱的肌膚,一股異樣的感覺襲上心頭。生長在鑄劍谷內,男人的半裸身軀她看得多了,但是如今隔著衣服觸控到他的胸膛,她卻因為某種刺激而顫抖。
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裡,雖然有眾多的叔叔伯伯們,但從沒有一個男人,如同他有著這麼顯著的危險性,那雙黑眸炙熱地看著她,像是恨不得就馬上吞了她。其他的男人呵護著她,而他卻像是迫不及待想侵犯她。
心裡的直覺呼喊著,要她快些逃開,但是她的記憶卻又一再地想起,先前在茶棚外,當眾人袖手旁觀時,只有他願意解救她。那麼,他該是個好人吧?
她不斷地想起,他深不可測的黑眸望著她,口中說著關懷她的言語。她的心在那一瞬間,有了淪陷的開始。
“放開你?若是放開了,你怕是要跌疼的。”他靠近了她顫抖的小臉,沒有接觸她粉嫩的肌膚,只是用呼吸撩撥她,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處子幽香。
她是最上好的祭品,美麗纖弱且單純善良,適宜填補他心中因為仇恨而難以饜足的飢渴。
若芽咬著唇,撇開了頭,黝黑有力的男性指掌卻落在她的唇上,強迫她分開牙關。她嚇了一跳,抬起頭來愕然地看著他。
“不要咬疼了自己。”他說道,男性的指掌分開了她的唇,釋放了她被咬得有些疼的紅唇,在她有些呆愣的時候,竟滑入她的口唇中,恣意玩弄她生嫩的小舌。
若芽驚喘著,本能地偏開了頭,而他緩慢地抽回了指,在她惶恐不安的注視下,將沾了她蜜津的濡溼指尖放入自己口中,品嚐著屬於她的甜美,那神態邪惡到極點。
若芽看得面紅耳赤,她再也無法忍耐地用盡力氣推開了他。
“公子,請別這樣,我只是替您拿了被褥來的。”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拿起掉落在地上的被褥,緊緊地護衛在胸前。他這是在做什麼?調戲她嗎?
若芽的雙腳虛軟,差點無法支撐她走到木床邊,若不是他擋在面前,她說不定已經奪門而出。
被褥展開,上面繡著幾株折花,雖然有些陳舊,但總比直接躺臥在木床上來得舒適。她匆促地鋪著被褥,只想著要快些結束眼前的工作,儘速離開這裡。
縱然她很努力地在說服自己,他應該是個好人,但她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他如今的言行讓她好不安。這個神秘的男人,與她先前知道的所有男人都不同,不像是她那些叔伯溫和地保護她;也不像是那些心懷不軌的歹徒,強橫地想欺凌她。
他的舉止徐緩,持續而極有耐心地逗弄她,像是有著許多時間,但卻也像是懷抱著某種她看不穿的意圖。
溫熱的氣息緩但靠近,教她所有的神經都繃緊了,不用回頭就可以察覺到他的接近。他的每一個步伐,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