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瀾瀾你有沒有燙傷。”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世以然開啟了夏梓瀾伸過來的手,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之後,瞳孔緊縮,慌忙的拉過女孩兒的手檢查。
“我,我沒事。”
夏梓瀾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默默的抽出被世以然緊緊握著的手,抿了抿唇,搖搖頭說道。
世以然心口一痛,他沒有錯過女孩兒眼中一抹受傷的神色,懊惱和自責充斥著他的內心。
剛才的舉動完全是他無意識的反應,可是他傷害了他最愛的女孩兒。
“沒關係了,以然哥哥,瀾瀾真的沒事。”
在世以然身旁坐下,這次她沒有再去牽他的手,夏梓瀾微笑著開口道。
其實她很想問,這兩年以然哥哥在歐洲那邊到底經歷了什麼,可是話到嘴邊,終究沒有問出口。
如果那是一道傷疤,她不想再去揭一次,讓以然哥哥痛苦難受,那天晚上,以然哥哥在夢中苦苦掙扎,痛苦的畫面還深深的刻在她腦子裡,一想心就彷彿撕裂一樣,痛徹心扉。
所以,她理解,以然哥哥不能觸碰異性,自然也不會怪他。
可是夏梓瀾不知道,她越是這樣善解人意,世以然就越發的痛苦難受。可是如今除了沉默,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如果瀾瀾知道他人格分裂,會覺得他是怪物嗎?
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抹痛苦,一時間從未有過的迷茫。
校慶活動仍然在繼續,還有別的專案,但夏梓瀾卻和世以然偷偷溜出了學校。
“以然哥哥,你確定身上的傷沒有大礙嗎?”
從公交車上下來,夏梓瀾看到世以然有些蒼白的臉色,心裡還是不放心。
“嗯,真的沒事。”
世以然溫柔一笑,他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腰上和肩膀上的傷只是皮外傷,只要不做大幅度動作,沒有牽扯到傷口就沒有問題。
“那好吧,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
不知道為什麼,夏梓瀾和世以然再一次來到同樣的商場,同樣的一家粥鋪,要了兩份同樣的黑米粥,一碗加糖,一碗不加糖。
為了證明自己猜想是正確的,夏梓瀾故意將加了糖的一碗黑米粥給到世以然,結果他嘗第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瀾瀾,這碗黑米粥是甜的。”
於是他直接換走了她面前沒有加糖的那碗,而且對於這家粥鋪,以然哥哥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果然,她是對的。
兩人離開商場,見門口有人在發傳單,是一位畫家舉辦的畫展,夏梓瀾對此產生了興趣,見地方不遠,兩人決定前往畫展。
傍晚時分,天邊的夕陽落下山,馬路邊路等也一盞一盞的亮了起來。
夏梓瀾鬆開了世以然的手,轉過身子面對著他,“阿然?”
“嗯?瀾瀾怎麼了?”世以然也停下腳步,聽到陌生的稱呼,有片刻的愣神,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微風吹來,女孩兒額前的劉海亂了,世以然自然而然的伸手幫她整理頭髮,始終沒有半分不耐煩。
“其實,阿然不是以然哥哥,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