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摔進了房,門應聲合上。
這回換我用搶抵著旁人,“不想死的話,別出聲!”
“你是什麼人?”聲音很輕,很冷靜,很淡。
我已經摸遍他全身,沒有武器,身材勻稱,骨格清奇,絕不是道上人,我鬆了口氣。
“能不能起來說話,你坐得我腰疼。”儘管黑暗中看不清臉,只這一句話,便可知道,他在皺眉和不悅。
我才發現,自己正以極度不雅的姿勢坐在男人身上,我張牙舞爪,身下的人,卻一絲也沒有反抗,我未免小題大作。
“抱歉。”我拉他起身,他輕咳了二聲,“謝謝。”
“你放心,這個房間,沒人敢闖進來。”
不得不說,他的思維很敏銳,很犀利。
“女孩子玩槍不好。”
我看他拿過我手中的槍,好像玩兒童玩具一般,不到幾秒,輕盈熟練的拆裝卸聲裡,槍已經肢解,四分五裂散在桌面。
我駭然。
“去洗個澡,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他的聲音仍然是輕輕的,波瀾不驚。
這樣的驚嚇並不比剛剛來得緩和,不管如何,他並不是我的敵人,我聳聳肩,聽從進入浴室,換了涼水,清醒我已經緊崩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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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黑暗,還是黑暗。
連星光都沒有。
我們不約而同,都不想開燈。
在黑暗中靜默。
時間在滴嗒的鐘表聲中流逝,手機不時有電話進來,震動,唯一的聲音,不是坤哥的,我拆掉電池。
抱膝坐在床中央,那個男人則坐在窗下的沙發上,他是個愛靜的人,我連換了好幾個姿勢,他紋絲不動,也不提出要走。
我記得他說要一個小時後再下去,難道我們就這樣乾坐一個小時?
他說這個房間沒有人敢闖進來,那麼今晚,他可以救我?
我持質疑態度。
頭髮已經全乾,柔柔灑在胸前後背,我看看錶,還有半小時。
我這次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要處女嗎?”
我直覺他在黑暗中笑了一下,全無內容的笑。
“不是為了報答你,而是要你幫我。”
“為什麼?”他聲音仍然很淡,沒有慾望,多麼清冷的一個人。
我有些煩躁,“要不要,一句話。”
他沉默。
“你確定?”
確定什麼,確定我是處女?確定我一定要?
我攤攤手,“來吧,不要浪費時間。”
“我去洗個澡。”他終於起身,身影劃過我眼簾,淡淡的香氣,若有若無,與生俱來似的,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寂靜的夜,今夜格外的靜,靜得不同尋常,無數的壓迫感和緊張的氣息源源不斷的籠罩而來,這道房門外,如今發生著什麼,是誰也不知道的,清原的隔音效果實在太好,外面此刻也許在槍戰。
我仰倒在床上,對著天花板長長吁了口氣。
床微微陷了一方下去,他已經坐到我腿邊,我閉上眼,讓心思情緒入定。
黑暗中,人的觸感是十分敏銳的,儘管被坤哥摸了六年,對於這雙陌生的手,從我膝蓋慢慢撫摸上,我心中還是有牴觸情緒,這次不同以往,我不可以喊停,已經跳下深淵,無人可救,只有一直,一直的深深墜落下去。
沒有男人可以在這個時候,氣息這麼穩,縱然自制力很好的坤哥,經手這麼多的女人,面對我時,仍然會微喘,這個男人則不,心跳維持在80上下浮動。
“在想什麼?”他突然問我。
“你心肺功能不是很好。”我說出我的診斷。
“嗯,不能激動。”
我笑,“那正好,我並不熱情如火。”
他不置可否,輕輕哼了一聲。
其實我們可以聊很多,他可以問,我為什麼突然劫持他,我也想問,他是什麼人,對槍枝這麼熟。
但我們都沒有說。
他手指已經抵在我薄脆肉褲外,我心一窒,這種純感受,並不好受,我腦子裡所有的焦點全集中在他的手上,與剛才截然不同,我不必自保,同樣是神經崩緊,這種讓人煎熬,綿綿無絕期。
我這一思索間,他手指靈巧鑽了進去,覆上,很溫熱。
“你是第一次。”就好像我剛剛診斷他的心肺功能一樣,他也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