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堆在那裡,有氣無力。
開始蘇佑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番五次之後,他的強迫症終於犯了。
而薛蕎對這些渾然不知。
她只是奇怪,每次她疊完被子和衣服,蘇佑都會默不吭聲地走過去重新疊一遍。
有天薛蕎終於忍不住了,問他:“你在做什麼?”
他正在疊她的褲子,極仔細的樣子,回答她的語氣卻是平平淡淡的:“疊衣服。”
“哦……”薛蕎靠在門框上,看了一會,以為蘇團長覺得自己太閒了,所以想找些事情做,於是沉吟了下,“那待會你把地拖了吧。還有髒衣簍裡的衣服,順便也一起洗了吧。對了,還有那邊的櫃子,上面太高了,我擦不到,你做完這些就拿抹布擦一下。”
說完這些,她打了個哈欠:“你慢慢疊,我去看電視了。”
轉身就要大搖大擺地離開。
蘇佑頓了一秒,把手中沒疊完的衣服一扔,叫住她:“薛蕎。”
薛蕎又轉過身來,看著他。
“站到我旁邊來。”他淡淡地說。
“做什麼?”她又打了個哈欠。
“學習整理內務。”
薛蕎詫異了下,剛打完哈欠的嘴差點都合不攏。
蘇佑卻面無表情地扯過一旁的被子,劃了三條線,煞有介事地說:“被子從這裡劃分為三塊,然後中間用手拱起……”
“等等,蘇團,”薛蕎打斷了他,“這是在家裡。”
他一抬眼:“所以呢?”
“又不是部隊!你疊那麼整齊給誰看啊?”
蘇團長半晌沒吭聲,盯著她看了會。周圍只剩了掛鐘在響,安靜地有些詭異。良久,他極緩慢又淡定地吐出一個字:“疊。”
而薛蕎卻清楚地聽出來,這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其實,蘇佑很少會用命令地口氣跟她說話。而薛蕎也難得地選擇了服從命令。她一名副隊長,像一名剛入伍的新兵蛋子一樣,不僅乖乖地跟著蘇佑學習疊被子,還要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檢查,檢查不合格,重新疊。
在他的不斷糾正下,她終於把被子疊成了標準的“豆腐塊”。
作者有話要說:願意為一個人改變,這其實是很難得的一件事情。
寡人這周榜單終於完成了,還素超額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