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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出了醫院門她就抱著電話給葉楓發簡訊,六個字,葉楓,你出院了?按了傳送鍵,她停了一下,又發了一條,你手機怎麼總是關機?

收起電話她去乘車,又要過馬路,日頭下她覺得有點渴,一路走就一路喝了一杯豆漿。人工豆漿甜的發膩,她想起葉楓昨天說到鹹豆漿時的那個表情,孩子氣似的饞嘴模樣,好像就在眼前。

電話打不通,她就聯絡不到葉楓了,她只知道他的手機號碼。

她只能等著他什麼時候又毫無預兆的在她面前冒出來,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他看見了她的簡訊,就會給她打電話,然後用拖著尾音的腔調,叫著她。

“小星……”

回到家,母親雙眼就望住她,她知道一定會讓母親失望,果然一說沒有見到父親,徐淑雲就轉身進了廚房。她跟進去,叫了一聲“媽”,徐淑雲沒有回頭,頓了片刻,才說:“你去歇一會吧,我來做飯。”

她在廚房門口站著,見母親始終埋著頭在水槽邊摘菜,心裡明白母親大約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房裡,她想著律師的話,就去向了書房。

書房還堆著她從自己家搬來的東西,她繞過它們來到父親的書桌前。書桌很大,暗紅色的桌面,有著透明的琥珀光澤,復古式造型,抽屜就有七個,左右各三個,當中還有一個。多歸多,好在各個抽屜井井有條,她原先就看過,今天有目的的又翻一次,並沒有發現什麼父親留給她的東西。

但父親既然這樣說了,那肯定是有這個東西存在的。她把當中的抽屜整個的端了出來,俯下頭,她向空了的抽屜深處望去,終於找到了父親留給她的東西。

一份房產證。

裝在一個牛皮大信封裡,用透明粘膠紙貼在抽屜底層。

是那個女人住的房屋的產權證書,戶主寫的卻是她的名字,夏小星。

她記起來,父親有一次是要過她的身份證,當時含混不清的沒有細說理由,她也沒有多問,就給了他。父親為什麼要寫她的名字,而不寫那個女人的名字?他明明是替那個女人買的房子。

抬起頭,她腦子轉了兩圈,隱隱約約有點想通了。

昨天和葉楓去找那個女人的情景浮現在她的眼前,那個沒什麼教養的粗魯壯碩男人,葉楓連著叮嚀她兩次不要獨自去找他們,或許,父親也知道有這個男人的存在。

在房產證上寫女兒的名字,那是因為父親知道,假使這個女人真的為他生了孩子,即使女兒知道了,看在孩子的份上,女兒也不會把這個女人趕走。那麼今天,孩子沒有了,父親給她這份房產證是為了什麼?

律師轉達父親的話是,你想怎麼處理,隨你的意願。

那套房子估計值五十萬左右,父親是想讓她收回,去還上繳了的贓款的債嗎?

似乎就是這個意思,父親知道他的虧空,是女兒幫他填補的吧。

前因後果

夏小星把房產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在了一個不會被母親看見的地方。母親剛剛恢復了平靜,近期她不想再勾起她的傷心。那個女人的事,她準備過幾天再告訴母親,也許那個孩子沒有了,站在母親的角度,會覺得寬慰一些。

拿起手機,她翻了一下,那個女人的電話號碼,她記得上次好像儲存了的。找到了。

問題是怎麼跟她開口,她和那個男人,會甘願從那個房子裡搬出來嗎?如果把那房子賣了,她倒是能夠早點償還許青蘭和葉楓的債務了,雖然只能償還一半,但她的壓力卻可以減輕許多。她還是不想用歐雨聲的錢,她說不清理由,也許,是因為她始終不能產生真正做歐雨聲妻子的感覺,可也許,是因為她還在猶豫要不要重回他身邊。

這一次,看不見足夠的愛,她是沒有勇氣回頭的。

葉楓沒有給她打電話,她覺得奇怪,按理說這是不可能的,葉楓怎麼可能看見了她的簡訊而不給她來電呢?除非他出了了。可這也不對啊,就算他出了了,葉楓也會從了外給她來電話的,對這一點,她確信無疑。

那就只剩了一種假設,那就是葉楓沒有看見她的簡訊。

是什麼狀況導致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手機丟了還是匆忙出了換了手機號?她腦中冒出許多種猜測,如果真是這樣,她想臭罵他一頓。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有點在掛念他了,他卻渺無音訊了。

隱隱的,她心裡有些些不舒服,並且不自覺的開始等待葉楓的電話,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等待,被壓入了心底,又因為被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