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次也沒有。
有那麼一剎那,童德帷衝動的想要抓住老人的肩膀用力搖晃,搖到他清醒為止──
你女兒在等你喊她,該死的,你究竟知不知道?
因為不忍看見她眼裡強忍的悲傷,他只能撇開俊臉不看她,不讓那哀慼愁鬱的臉龐揪痛他的心。
在療養院的幾個小時,壓抑不了心頭煩躁的他,開始殘佞地思索著今天武弘文的神志不清究竟該找誰負責?
只要讓他揪出元兇,他保證那個人所承受的懲罰,絕對比武弘文還要痛苦上千萬倍。
可令人沮喪的是,他想不到該由誰來負責。
武弘文這些年來極力擴充套件自己的事業版圖,每個領域都想涉足,卻忘了回頭審視自己究竟擁有多少資產可以週轉運用,埋下了日後企業倒閉的種子。利息是最可怕的無形殺手,他早就調查過了,弘文企業後來幾乎是過著挖東牆補西牆的日子,所以嚴格來說,它是被利息拖垮的。
武弘文一時間承受不了打擊,瘋了。
而完全不諳經營之道的武俏君則在兵荒馬亂的一刻,被推到最痛苦難堪的第一線。
回想起當初她所承受的壓力跟挫折,童德帷便心疼得想要衝上前緊緊擁住她,為她擋風擋災,擋去所有的悲哀。
他能,他自詡有這個本事,他也一定要做到!
收拾情緒,抬頭看了看車窗外,童德帷伸手按下車鈴。“到了。”
蒲扇大手習慣性的伸向武俏君的手肘想攙扶她,卻被她巧妙地退開。他微皺了皺眉,雙手插放在口袋隨著她身後下車走回家。
一回到小套房,武俏君沒說半句話就直接走進房間,關上房門不再出來。
他以為她需要時間平復武弘文帶給她的悲傷,等他連絡好美國的精神科權威,以及將武弘文轉往紐約接受治療的相關事情辦妥後,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發現她仍沒出房門,他去叫她,她不應,敲她門,她不理。
強迫自己又多忍耐了一分鐘,耐心告罄的他長腳一踹……房門的鎖立刻被踹壞,門板劇烈彈動之後逐漸恢復乎靜。
側臥在床上的武俏君立刻驚跳起來,憤怒的握拳大喊,“童、德、帷!”
童德帷好整以暇地走向她,“你不肯替我開門就應該想到會有這種情況。”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