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嘗過。。。。。
那是心被深深的挖出來,在太陽下暴曬的那種灼痛。。。。。
那是心被人揪緊,撕扯成一塊塊殘片,慢慢的碾碎的那種銳痛。。。。。
那是用刀子,一點點凌遲,把面板一片片剝落的刺痛。。。。。
那是脖子被人扼住,呼吸瞬間停窒,無力掙扎和反抗的鈍痛。。。。
縱有有千萬種語言也不足以形容失去愛人的瞬間,整個世界都傾覆崩塌的恐懼的毀滅感,那種痛只有經歷的人才會明白。。。。。
'你哭什麼?他在搶救!還沒死呢?他也不會死!'葉展拓粗暴的罵著丁學儒懷裡的清月,清月抖得更厲害了,像是秋風裡的樹葉。。。。。
'我一直都很尊重你!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小野他愛你!你應該好好珍惜的!你憑什麼耍個性?他現在出事了!你滿意了!'葉展拓咬牙切齒的說著,眸色幽暗的像是兩灣幽深的井。。。。。。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是!'清月神經質的反駁著。。。。
丁學儒恐懼的摟緊了他,責備的看了利劍傷人的葉展拓一眼。。。。。
'我告訴你!要是小野有什麼意外!我要你和那個女人陪葬!'葉展拓兇狠的威脅,眼裡卻悲傷的洶湧著淚水。。。。。
'拓!別這樣!小野還在搶救!你冷靜點!'一直沉默的閻冽突然開口,他起身拉住了情緒失控的葉展拓。。。。。
'我。。。。。'葉展拓沉默了,隨後無力的坐在座位上,默默的掉淚。。。。。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
醫生從裡面走了出來,面色凝重。。。。。
'醫生?病人?'古樂天焦急的問。。。。
'病人的情況還算穩定吧!我們對傷口進行了緊急的止血和縫合!病人失血量很大!再晚點恐怕!。。。。。'
'那醫生我們可以探望病人嗎?'葉展拓低低的問。。。。
'他還要隔離觀察6小時!已近轉入icu了!明天你們再來看病人吧!'醫生平靜的說著。。。。。
'我們可以等的!'閻冽堅定的說。。。。
'你們誰是家屬啊?病人飲酒後情緒不穩定!怎麼不看著點!還好發現的及時!否則就這麼白白的死了!還那麼年輕!到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的怎麼對生命這麼不負責任呢?'醫生嚴厲的斥責著,緩緩的離開。。。。。。。
清月沉浸在無邊的自責和悔恨中無法自拔。。。。。
丁學儒陪著清月去換掉了溼衣服,清月只是掉淚,任由丁學儒換下他粘著血的溼衣。。。。。
'小儒!我錯了!真的錯了!'清月喃喃自語。。。。
'你別多想!小野不會有事的!他這個人啊!有些極端!。。。。沒事的!會沒事的!'丁學儒喃喃安慰著。。。。
'叮叮!你知道嗎?我以為我可以忘掉歐陽野!從新開始的!結果我錯了!'清月痛苦的把臉埋入了掌間。。。。。
'你。。。。'丁學儒並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能選擇沉默。。。。
'我以為我是恨他的!他的霸道!他的邪惡!他的狠毒!他毀了我的事業!我的愛情!我的信念!甚至是我的整個人生!'清月一遍掉著淚一邊訴說著。。。。。
'。。。。。'他們的過去,丁學儒從清月口中聽說過一點,所以清月此時的憤怒他能夠理解。。。。
'我以為我和他在一起,只是被他強迫的一種習慣。。。。。我是被他強迫的!我是無辜的!從頭到尾我都是最無辜的那個人!邪惡的是他!只是他!。。。。'
'可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我撒了一個謊,對你們,也對歐陽野,甚至是我自己。。。。。'清月悽楚的諷刺的笑著。。。
'我很壞!我真的很壞!我一直都裝作無辜的天使摸樣!其實一直在製造惡魔著也無法炮製出來的罪惡。。。。'。。。。。
'你說什麼?'丁學儒一瞬間呆愣了。。。。
眼前的清月此時卻變得無比的陌生,好似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下面讓我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我,還有那些被假象掩蓋的過去吧!'林清月的聲音很輕,但是卻給人莫名的壓迫感。。。。。
丁學儒突然覺得緊張的喘不過氣來,莫非事實並非他知道的那樣。。。。。。
他不配 原點 46被假象掩蓋的過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