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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酒樓找個地方把車修好,我們在這盯一會兒。”王國軍吩咐。

李巍從陳超起手裡接過車鑰匙走了,王國軍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看著眾人說:“大家最近都要提防著點,有事沒事別到處亂跑,聽到沒有?”說著,特意看了一眼黑三。

黑三點點頭,挪到一邊去打電話。

吳剛問:“看來大哥已經猜出打薛海的人是誰了?”

王國軍說:“還不十分肯定,薛海得罪的人太多,他這叫咎由自取,說他多少次了就是不聽話,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吳剛把王國軍叫到走廊外面去說事,張維國高建生陳超起等人隔著醫院的大門玻璃看到倆人在外面說著說著爭吵起來,最後吳剛氣得一甩手走人了,剩下王國軍一人呆楞在那裡恨得不行……

4

李魏拿著車鑰匙從醫院門口打車回到酒樓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宴席早就散了,他和幾個男服務員一起把車的備胎換上。其間李巍問那幾個服務員薛海出事的時候婚宴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幾個服務員都說當時亂哄哄的,哪些是孃家婆家人都沒分清楚,就更別提什麼可疑人物了。李巍就沒再說別的,開車找地方去修燈補輪胎。剛把車鑰匙交給汽修廠的師傅手裡,李巍的手機就響了,他接了電話才聽出來是張明。張明問他有空沒有,想見一面。李巍說有空,自己正好等著提車沒地方去,你來接我吧。掛了電話也就不到二十分鐘,張明開著凱越車就到了,倆人哪都沒去,就找了個樹蔭底下坐在車裡聊。

“我和譚麗麗的事徐豔已經知道了,她要跟我離婚。”張明開門見山地說。

李巍聽完嚇一跳,結結巴巴地問:“不會怎麼快吧?誰,誰告訴她的?”

“我還想問你呢,按說這事除了你我和譚麗麗本人,也找不出第四個人啊?”

“看來你是懷疑我了?”李巍覺得很冤,委屈地望著張明。“我他媽點真背!”

“我沒說你。”張明點了一根菸說:“李巍我求你一件事行嗎?”

“說,只要能辦到的我一定幫忙,再怎麼著也不能離婚啊。”

“我告訴你徐豔的手機號,你去約徐豔看能不能見一面,和她聊聊,問她到底是從誰那裡得到的訊息。”

“問出來又能怎樣,反正她已經知道了,我勸勸她別動不動就拿離婚說事才是真的。”

“你別勸了,沒用,徐豔這回算是鐵了心要和我分手了。”張明看上去疲憊不堪,沮喪極了。

“我上午剛參加完一個婚禮,這下午就有人跟我說要離婚,什麼叫婚姻大事你知不知道?離婚的事是那麼簡單的嗎?”

“倆個人的事情,你說它簡單它就簡單,你說它複雜它就複雜。”

“說的輕鬆,我看你們就是吃飽了撐得。”

說歸說,張明走後,李巍一點也沒敢耽擱,馬上就給徐豔撥電話。徐豔也正好要找李巍瞭解情況,倆個人說好半小時後還在那家他們曾去過的砂鍋居見面。

第六章 翠海迷宮(7)

李巍先到,要了壺茶水等了一會,徐豔拎著手包戴著遮陽鏡身穿一套白連衣裙進來,落座後一摘眼鏡,一雙杏仁眼紅腫的嚇人。

“你瘦多了。”李巍看著面前的女人心裡突突直跳。他這個從東北農場來的傻小子雖說在北京混了幾年,也算見過一些世面,但和徐豔這些京城女子打交道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發怵,人家自己還不覺得怎麼著呢,他就先把高貴之類的字眼套在了她們身上,反倒是覺得和譚麗麗張明這些外地人在一起心裡更輕鬆些。

“沒有吧,我瘦了嗎?”徐豔在盡力緩解氣氛。

她一進砂鍋居的大門就覺得心裡壓力陡增,說不清楚怎麼回事。可以想象,往後過得每一天都將是異常艱苦的。你準備好了嗎?徐豔捫心自問。很顯然,她還沒有。離婚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能帶來哪些傷害,這些她通通都不清楚。她只是感到今天走路腳步顯得格外的沉重,城市的喧囂其實就在身邊,而她卻充耳不聞,彷彿一切離她是那麼的遙遠。街道變了,樹的顏色也變了,天空成了灰濛濛的一片。或許是因為戴遮陽鏡的原故吧,現在好了,她把它摘下來了,可是,人們看她的眼神不對了,她知道自己現在除了有點腫眼泡,別的真的沒什麼變化,還和從前的徐豔一樣,可竟然有人說她瘦了,而且還是瘦多了。

天哪,沒有吧,我瘦了嗎?

“我不想當說客。”李巍首先宣告。徐豔的強作歡顏讓他暫時找回了自信,但他不再誇誇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