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她反省的方式?他輕笑了聲,明白這一回肯定又是徒勞無功。
果然,他再度開啟那扇門時,只見房依香躺在地板上睡得很沉。
他輕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這些日子以來,他才明白想忽略一個人的存在,原來是這麼困難的事。他屢次外出,心中牽繫的仍然是她,他要自己別想她,卻剋制不住地更加思念她。
蹲下身,伸手輕撫著她的睡臉,他心中感慨萬千。
她不顧形象地一再勾引他,可是,他發現她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個護士,但卻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思及此,他又嘆了口氣,彎身抱起她走出去,這才發現她的身體微微發燙。
唉!又發燒了。這段日子,她不是受傷就是生病,哪裡像個照顧病人的護士?
感覺到他的溫暖,房依香更往他身上縮去,似乎早已養成被他擁抱的習慣,雙手緊緊地攀附著他。
她的舉動讓他感到窩心,但是,他必須先解決她身上的溼衣服才行。
“依香,醒一醒。”他輕拍著她的臉頰。
她半啟雙眸,目光迷濛地找尋著他。
“依香?”他又搖了一下她的身子,喊道:“你想睡的話,把衣服換下來再睡。”
“嗯?”她終於發出了聲音,但卻沒有任何意義。
“依香!”他加重了語氣,這才讓她稍微清醒過來。
她勉強地睜著沉重的眼,伸出雙手做出投降狀,“幫我換……=”
“不行!”他慎重地搖了搖頭。自從上次瞧見她的裸身之後,他至今依然無法安眠,體內總有一股莫名的騷動日夜煎熬著他……
雖然,她並非是弱不禁風的小女人,但在他懷裡,她嬌小的身軀彷佛一碰就會碎,讓他只想好好的保護她。
“依香,我只是個外人,不適合幫你洗澡更衣。”
“洗澡?”房依譽籠才發現自己置身浴室,“我不管,你不幫我,等一下你又會走掉,我好不容易才能跟你說話;我不要又回到以前那樣!”
他無奈地看著她,妥協道:“我答應你,我就在門外,不會走開。”
“真的?”她眼中閃著不信任的光芒,扁扁嘴,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待他走出浴室,她掬起浴缸裡的熱水,若有所思地問道:“雷武先生,我想,你改天帶我去找你那位什麼主君的,好不好?”
夙川雷武一愣,坐在門邊,不解地問:“你想知道什麼?”
“譬如說,他到底是誰?你又為什麼只能聽他的?”她深吸了口氣,又道:“還有,為什麼你要為了他而放棄我?”
夙川雷武沉默了,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因為他放棄她,並不是因為主君。
況且,他認為她根本不瞭解何謂男人的協定和情誼。
“雷武先生!”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房依香自顧自地耳梯:“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你和他之間的牽絆,我其實是可以體會的,但是,我不認為那可以構成你不要我的原因。”
他淡漠地反問:“你口口聲聲說我放棄了你,我到底什麼時候說過我要你?”
她靜默了半晌,因為他確實沒有對她那麼說過。
“所以,這些話以後別再提了,因為它們根本不曾發生過,你也不必自作多情,因為我不會領情。”他無情的介面道,不容她有機會再質疑他。
“你一直喜歡這麼傷人嗎?”她不知道自己眼前的霧氣究竟是因為熱水,還是她鼻頭的酸楚所造成的。
“我只是陳述事實。”
“我也可以為你犧牲的!”她慎重地道:“不論你可以對你的主君犧牲到何種程度,我對你同樣可以。”
“我不需要你那麼做!”夙川雷武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的命是主君救的,從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他的了。”
“我……”
“不用再說了!”他低吼了聲,用威脅的語氣道:“如果你再羅唆,我會收回要保護你的話,請你下山。”
“你的意思是,你再也不管我的死活了?”房依香的聲音微微顫抖,不相信他會狠得下心。
“沒錯!”他斬釘截鐵地道,心卻因此而隱隱作痛。
之後,房依香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可是,這不代表她妥協了。
她正在思考,既然他這麼聽從“主君”的命令,那麼,她要成為他的女人,就必須先得到主君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