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幹嘛咬毛巾?偶要止痛啊!”
“好吧!”她睇著點滴即將滴盡,將被他拒絕使用的毛巾包住他的右膝,在他充滿疑惑的注視下,用一隻手壓住了他的右膝,另一手則捧住他的右腿。
“你、你在幹嘛?”他瞪著她,突然發現她身上並不是穿著護士服,而是行政人員制服時,想表達質疑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她陰冷地笑了笑,他不禁頭皮發麻,而右腳也在瞬間傳來激烈的痛楚。
“哇!”他忍不住哀號出聲,想抱著腳痛哭,卻因為雙手的不便而顯得更加狼狽。
房依香得意洋洋地拍著手,“俗話說,要讓原本的痛楚消失,就是讓它變得更痛!這個方法,不知道你還滿意嗎?”
“你、你……啊──”他的骨頭被她這麼按壓,就算沒折斷也暫時失去了行走的能力。
他的哀號聲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衝過警方封鎖線的醫生及護士在看到房依香時,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是他同意我幫他處理的。”房依香連忙澄清,瞥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由分說地又在他的右膝狠狠踹了一下。
“哇!”他痛得連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醫生見狀,急忙阻止她,“房依香,你不是應該待在地下室嗎?”
“當然。”發洩了些怒氣,雖然還沒心滿意足,但她仍移動腳步準備離開,甚至還理所當然地補充道:“對了,為了避免他的毒癮發作,你們最好小心他等一下發狂啊!”
“你是怎麼……”醫生在看到犯人的點滴已經滴完時,連忙又瞪了她一眼,但卻對她的我行我素無可奈何。
房依香雖然是靠關係才能在北大醫院裡生存,但她的醫學常識,就連醫生們都相當佩服,她的觀察入微是其他護理人員忘塵莫及的,因為她總是能從病患細微的反應而猜測出其身體狀況。
可是為何她偏偏挑這個時候找麻煩?
“你這麼做是犯規的。”身為住院醫生的遠藤監介脫去口罩,正坐在樓梯口休息。
“犯規?”她一點罪惡感也沒有啊!
遠藤監介搖著頭,提醒她道:“你讓他的新陳代謝變快,他體內的毒癮就會提前發作,要是等會兒他大鬧急診室怎麼辦?”
她皺起鼻頭,轉身瞪著他,“你是在責備我?”
“我才不敢!”遠藤監介在看到她瞬間轉換的怒容時,不由得怯弱地開口否認。
但是,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房依香迅速地逼近他,一把揪起了他的衣領。
冷不防地,他的腹部被她的腳用力一踹,痛得無力抵抗。
他原以為她會打他的臉,沒想到……
“哎喲……”
聽聞他的慘叫聲後,房依香才放開了他。
“我告訴你,最近最好別來惹我,否則,我的目標會從那些人轉到你身上!”
“幹、幹嘛……”她今天是吃了火藥嗎?平常的模樣已經夠可怕了,今天居然變本加厲。
他剛剛意外地發現她的雙眼紅腫,一副沒有睡飽的模樣,難道……
“你失戀了?”
整個醫院上下,有誰不知道有個倒楣鬼是她的死忠情人,但要不是那人遠在臺灣,肯定會每天被她打得鼻青臉腫。
聞言,房依香的心揪緊,在剎那間握緊了拳頭,朝著他發出凌厲的攻擊。
遠藤監介也只能在她的拳頭下發出陣陣哀號聲……
相較於門外的嘈雜,病房內顯得格外安靜。
夙川雷武的臉冷到了極點,怒目瞪著自己手上和腳上的石膏,十分質疑自己的傷有嚴重到需要被如此包紮。
再者,看到手上和腳上的石膏,也讓他心中的恥辱感更加擴大。
“不用大驚小怪。”門口站著一個英挺的男子,他正對著床上的夙川雷武展露笑容,彷佛十分開心。
他是北大醫院的腦科主治醫生,也是闇鷹流的御用醫生岡崎泉,若不是接到好友受傷的訊息,他在非門診時間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與夙川雷武不悅的表情相較,他的確是始終保持著輕鬆自在的模樣。
“在以前,受傷只是家常便飯,你別難過。”
夙川雷武冷眼斜睨著岡崎泉,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岡崎泉在闇鷹流的地位僅次於主君,他根本不能得罪他。
不然,任誰都可以看出夙川雷武不是在難過,而是憤怒。
“你始終是個過度重視榮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