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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希望的時候,我卻只有絕望,你從我身邊離開了,你迫不及待地去找她,我終究留不住你。

我不恨你,御謙,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爸爸媽媽要離開我,你也要離開我,我在這個世界上已一無所有了!

我想起了我們一起拍戲,你教我演戲,那時候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快樂的日子卻是如此短暫。

我厭倦了生命,或許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所以我選擇了死,與他人無關。

御謙,如果有來生,但願我不要再遇上你,平淡也是一種幸福。

祝你幸福!

林昭然絕筆。

巡捕說:“據女僕說,今天早上御先生出去後,林小姐就自已駕車出去了,沒過多久便回來了,回來後不久,便從樓頂上跳了下來。”

御謙的目光呆滯,眼角有淚流下,口中喃喃說:“死了……就這樣死了……只需要這麼一跳……”

飛飛全身顫抖著,那種細密的抽痛一波波□□,如同蠶絲成繭,千絲萬縷,一根根纏上來,纏得她透不過氣來。

殯儀館將屍體拉走,巡捕們都走了,只留下空蕩蕩的林府,突然變得可怕和空曠寂寞起來,像一座死城。

那一刻,她靠在門上,心中惶無所據,一種不情願相信這是事實的情緒抓住了她,或者她會在下一分鐘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這一切不過是個荒誕無稽的惡夢。

這一定不會是事實,一定不會!

御謙深陷進沙發去,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他摸了一下旁邊的沙發,那是昭然曾經坐過的位置,如今物是人非,他自然自語地說:“一個善良而無辜的女孩。是我害了她!”

她不知道怎麼去安慰他,她望向外面,遠處的天空飄浮著白雲一朵朵,全都如林昭然那哀傷無助的眼睛,彷彿在對她哭訴不甘心。

次日,林棟之在牢裡聽到了女兒的死訊,交待了貪汙的事實,夫妻倆都被判了死刑,這一家三口,終於在黃泉路上團聚了。

林家的財產全部被國家沒收了,御謙只能把林家三口簡單地安葬了,也算是盡了他的一份心意。

接二連三的事,令御謙深受打擊,他一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不吃不喝,飛飛去看過他幾次,但每次沒安慰他,自己就有一股想哭的衝動,最終還是逃開了他。

這天,沈斌來到御謙家,看到他那個樣子,沈斌將他揪起來,拉到鏡子前,大喝道:“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模樣,你還是個男人嗎?”

御謙淡淡地望了沈斌一眼說:“讓我靜一靜吧。”

沈斌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靜了多少天了?你還要怎麼靜下去?我看你就是個軟柿子,我真是看錯你了。”

御謙的神色淡淡的,他含糊地說:“你真的看錯我了,我什麼都不是……”

沈斌搖著他的肩膀大喊:“不!你還是以前那個御謙,那個意氣風發,那個驕傲不凡的御謙。”

他被搖得頭髮凌亂,直到沈斌停下手來,他幽幽地走到□□坐下,幽幽地開口:“是我害死了他們。”

“不是,這件事與你無關,你相信天理迴圈,你相信因果報應嗎?”沈斌坐在御謙身旁,用手摸摸他的面頰。

御謙茫色地望著他,思想雜亂而迷糊,無法也無心去分析他的話。

“生死有命,生未必是快樂,死也未必是痛苦。死的人已解脫,她只把痛苦留給活著的人。我們都把死看成一件很悲慘的事,那是對我們活著的人而言,對死者來講,雙腳一伸,就無所謂快樂悲哀和痛苦慾望了!”

他茫然地望著他,似明非明。

沈斌拍拍他的肩說:“振作起來吧,人生的路還有很長,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你去做。”

終於,御謙扯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說:“我知道怎麼做了,你放心吧。”

“你想通了,我就放心了。有空去看看飛飛吧,她這些天來一直為你擔心。”

“她……還好嗎?”他突然想起了飛飛那蒼白的臉,前那些天她還每天來一兩次,但這兩天一次都沒見她來。

“她病了。”沈斌平靜地說。

“什麼病?”御謙心裡忽然泛過一陣不祥的預感,連忙捉住沈斌的肩問。

“醫生說染了風寒,問題不大……”

“走!”御謙拉著沈斌往外走。

“去哪裡?”沈斌大叫起來。

“我現在就要去見飛飛。”

沈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微笑,原來治御謙的病,只有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