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自己要的,自己應該努力配合才是。
站起身,幾乎是抖著唇在男人的唇上輕輕的一吻:“馬上。”
男人幾乎用輕不可聞的聲音貼著簡思的唇說道;“這回你欠大了。”
楚慕陽上前一拳打在男人的臉上,卻被男人單手攔下,楚慕陽冷冷地看著簡思:“你要不要臉?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係? 你們認識多長的時間?難怪這麼痛快說要離婚,難怪一毛錢不要,難怪上次你一點反映都沒有,簡思你真行,揹著我,你偷人幾次了?”
楚慕陽滿臉鐵青,手臂上的青筋都被氣得冒了出來,雙眼帶火。
他絕沒有想到真相是會是這樣的。
賤男(十七)
兩個男人在僵持著,楚慕陽的情緒很激動,他的眼光險惡又彷彿帶毒,死死看著簡思。
“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叫我比吞了蒼蠅還要噁心,什麼時候開始的?多長時間了?我做了多久的王八?……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想著的人是我還是他?”轉向沈讓:“這個女人躺在我的身下七年,你不閒髒嗎?就這麼喜歡別人的破鞋嗎?好穿嗎?合腳嗎?”
簡思心裡長起了巨大的仙人掌,銳利的刺,細密地沒入心臟,輕輕晃動也會疼痛,楚慕陽在不斷的刺激她,她的情緒在慢慢瀕臨崩潰當中。
大腦不堪重負,血液流失,整個人徹底被抽空。她試圖用手理順頭髮,只輕輕一抓,一把頭髮就掉了下來,散落在地上,觸目驚心。
楚慕陽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聲音詭異的有些沙啞:“簡思你不需要恨曉宇的,在我看來你和她一樣,不,至少她比你乾淨。”
簡思從來沒有這樣的體驗,面前的人,每吐出的一個字就好象利劍一般的刺透她的心,她想就算是跳樓,總比現在生不如死強。心口的疼痛逐漸滿散到全身,簡思不敢看他,不敢說話,垂著眼睛,壓下眼眶的酸澀。
七年,七年啊,就換來此時他的辱罵,她連韓曉宇都不如是嗎?
楚慕陽和沈讓打成了一團,你一拳來,我一拳,主體是沈讓大捷告終,沈讓不屑地看著地上的男人,摟過簡思的腰,將離婚書放在簡思的眼皮子底下,只有一個字:“籤。”
簡思被動的在離婚書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轉向楚慕陽的位置。
“我不會要你的錢,放心吧,多給曉宇買點補品吃,喜帖就不要發給我了,再見。”
簡思每走一步,眼眶中都充滿了滿滿的淚水。
心中是恨,可是七年,並不是一個短暫的歲月,要一下子將全部的感情拔除,太難。
誰的心疼,誰的傷心,誰又真的看得到。
沈讓餘光看了一眼後面,拖著簡思,將下巴埋在簡思的脖頸中,從後面看過去可不曖昧至極,簡思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問了一句律師可以了嗎,等律師點點頭就被沈讓帶著離開這個地方,沈讓在簡思的耳邊低低說道:“你這個前夫——真是極品。”
淚水潸然落下。
樓梯的轉角,楚慕陽收攏掌指,幾乎要將拳頭生生捏碎,俊臉沉隱在陰影中,冷酷可怕的讓韓曉宇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他並不是有意要說那樣的話,簡思快逼瘋了他,她一直是那麼的善良,怎麼可以這麼傷害他?
看著離開的兩道背影,楚慕陽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被人從心裡抓出來。
腳步聲遠離,確定樓下已經沒人,韓曉宇抻抻他的衣袖,楚慕陽抬眼。
那雙黑眸在黑暗之中異常的發亮,散發著灼灼的光,似要將人碎屍萬段的光。
韓曉宇倏地退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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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慕陽一進門便聞到香味,一時間有些恍惚,屏氣凝神的緩緩踱步進廚房來。
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生怕如果這是夢,他會忽然醒來。
廚房裡的女人穿著紅色的真絲睡衣……
楚慕陽閉上眼,眼前出現的是,簡思才結婚的時候,每天都像個小蜜蜂一樣在廚房轉來轉去,甚至比自己都要忙,他就偷笑的在她的身後看著她,享受著那份寧靜。
他走上前,從後面擁住韓曉宇,頭擱在她的肩頸上。
韓曉宇高興的想回身擁抱住他,可是他卻不讓,低低的說:“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韓曉宇彎起嘴角,臉上是沉溺幸福的微笑。
溫香滿懷,他因為太過想念一個人,心裡不可遏止的疼起來。
七年,就算窮途末路他也從未想過要離婚,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