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導快速將所有的程式交代一遍,然後告訴簡思要看哪邊的機位,眼睛要看向那個點,這樣才能上相。
簡思點頭。
兩個人高馬大的助理一人一邊拉著車子說著:“一,二,三……”
譁!
車門被拉開,眾人快速衝了出去,簡思第一次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站在疫情最嚴重的地方,只有臉上有一個小罩子,可是那根本不能起到什麼作用。
迎面飛來的不知道才幾千只幾萬只蚊子,耳邊全是它們的叫聲,簡思的身體忍不住的發涼,她也想躲,也想退縮,可是她不能。
她保持著嚴肅的態度,手指向身後,操著流利的英語做著最全面的報道,將自己所看的那幾頁紙的重點快速聚攏然後編織成自己的語言。
編導突然肅然起敬,報道結束的時候大家上前幫她驅趕著蚊子,然後車子快速離開。
就算是穿了防護服的幾個人也被叮的滿臉鬱是紅疙瘩,簡思就更不用提了,手背,臉蛋,脖子胸口,後背大腿,哪哪都癢。大家將最熱烈的掌聲送給這個來自亞洲來自中國的小女子。
時事報道連線,當天的收視率重新整理了cnc時事報道的最高紀錄。
大街小巷都是播報著這條新聞,有的人停下腳步看著碩大的螢幕。
這個中國娃娃突然就莫名的紅了起來。
每個人都可以看見她站在滿是密密麻麻的蚊子中央,臉上的那個罩子明明巳輕不頂用了,全程依然沒有慌張,沒有喊叫,只是淡然的播報了整條報道。
新聞一出,市民遊行,要求政府儘快解決蚊災。
有的人更是打著簡思的頭牌,為這個中國女尋喝彩。
各方報紙電臺電視臺鬱給予了簡思最高的誇讚,關於這個亞洲的女子,神奇的命運似乎就在這麼一夕之間既改變了。
簡思的躥紅有運氣,當然她的外貌佔了很大程度的幸運,在這樣的國家裡,對於亞洲女子,中國女乎每個人心中都是有一種想象的。
錢娜誇張的笑著說:“簡思,你出名了……”
簡思只是笑笑。
她從外地回來的時候,病菌感染,住了半個月的醫院,差點就個這個世界說拜拜了,因為那個男人她堅持了過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要做給那個男人看,要向他證明,他沒有愛錯人,就算是曾輕愛過簡思,她也想讓他覺得驕傲,這是她唯一能給那個男人的。
對於簡思的躥紅,電視臺有人抱著看好戲的態度,aanon之前對待簡思的態度大家可都看著。
這一行就是這樣,新人踩著老人的屍體過去。
簡思依然是簡思,她學不會去打壓,學不會忘本,更學不會落井下石。
她依然每天為aanon買咖啡,還是會因為一份稿子經常被aanon罵的狗血噴頭。
只是這回一些人在裡面好像看出的一些門道,aanon似乎就是對。kien才這樣?
年關的時候,離聖誕節還有兩天,電視臺的領導把簡思找了去,當公司的高層說出想讓簡思擔任一檔節日的主持人的時候,簡思半天沒有說話。
最後她說,我想當一名記者。
對,就是記者。
她想走遍千山萬水,然後在每一個角落告訴老天,她想念沈讓,愛沈讓,希望他能幸福,只要這樣,只要這樣,她就幸福了,圓滿了,所以她要當記者。
她深深鞠躬,然後紅了眼圈,不過沒有哭。
她終於走上了平路。每天她白天要正常的上課打工,有的時候採訪回來!當整個城市都巳輕入睡了!她才疲憊的從申視臺走出,吃著冷掉的麵包。
為了顯得她的形象更加的精煉,她剪短了頭髮,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習慣。
那一頭長髮就算是和楚慕陽離婚的時候她也沒有剪掉,可是她規在剪了,剪掉的是自己的心,剪子從心中央狠狠下去,一顆心分為兩半,就連血都看不見。
和臺裡的人告別,然後自己走出電視臺,婉拒了同事好心淮備相送一層的好意。
拉高領子,走在風裡。
冷風吹起,吹起她的頭簾,臉被凍得紅紅的,一個人走在街上,有些冷,看著有成對的情侶經過,男的為女的小心翼翼的拉著圍巾,簡思站住腳步,看了很久。
回到租住的房子裡,她還要整理明天要用的筆記,咬開面包的袋子,時不時的吃上那麼一口,手指在鍵盤上繼續敲敲打打。
有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