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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多少個日日夜夜她輾轉難眠,楚慕陽帶給她的何止是傷痛,是擎天的毀滅,又有多少次她咬牙嚥下眼淚,艱苦的在荊棘中攀爬,這些,沒經歷過的又怎麼會懂?

握住拳頭,隱隱的發抖,她痛恨自己,痛恨這樣的自己,痛恨還會因為看見那些而激動的自己。

沈讓將手鬆開,說了句:“開車。”

沈讓西裝上的袖口折射出耀眼的光芒,晃的簡思眼睛有些發疼。

“我不喜歡你的直髮,燙成彎的。”

簡思一直就搞不清楚,自己和沈讓算是什麼關係,沈讓的脾氣很大,很少笑,也不是不笑,高興的時候會像個小孩子,不高興光是眼神就能凍死你,沈讓有輕微的潔癖,家中所有的窗簾要三天洗一次,開始的時候簡思自不量力的想用這種方式去償還,沈讓只是笑,說了句隨便你,真正做起來,簡思才明白沈讓笑容的寒意,他對簡思好,可是簡思知道這種好,無非就是一種對玩物的心態。

高興的時候拍拍你的頭,不高興的時候就瞪眼睛。

越來越多的接觸,她發現其實沈讓並不是象外面看上去的那樣冷,他也會哈哈大笑,也會調侃別人,也會諷刺也會挖苦,是個挺平凡的人,除了花錢大了些,簡思一直就很好奇,一個醫生每個月的工資到底有多少,可以讓他這樣的敗家。

有一次她偷偷的將白色的拖鞋和橘色的拖鞋放在進門口的地方,她以為沈讓會選擇白色的,因為他是個潔癖男,結果沈讓看了一眼地上的拖鞋,挑了挑眉頭,帶著壞笑看著她說:“其實我更喜歡橘色。”

一個大男人穿著橘色的拖鞋,看起來頗有幾分喜劇的氛圍。

沈讓是個悶騷的男人,簡思得出結論。

他喜歡吃的不多,不喜歡吃的不少,飯菜都是簡思在打理,對於簡思的手藝他似乎很滿意,將家裡的阿姨解僱,只留下每週打掃衛生的小時工。

他們關係是同睡一張床,同進一個門,同吃一鍋飯的陌生人,至少簡思這樣認為。

沈讓的女人不是隻有自己一個,這點她很清楚。

***

沈讓和簡思的關係叫他的一群發小看的有些霧裡看花霧煞煞的。

這兩人吧,說關係親密不像,說是路人那更不可能,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簡思見過沈讓的一些朋友,最常見的有三個人,沈讓也不避諱,到哪裡都帶著她,三個人對她都不同。

茅侃侃只是笑,許圓圓是深思,而顧援北則是不屑。

簡思形象來了天翻地覆的大變化,頭髮染成了慄棕色,燙成了大大的髮捲,顯得臉更加的小,人也更加的精神。

簡思的個子很高,有173,之前是120斤,沈讓一句胖,她就被送到了修身堂,修身堂的創辦人是曾經香港的一個明星,這裡別看價錢貴的嚇人,可依然是人滿為患,為什麼?

因為在修身堂你只需要躺下,然後睡一覺,出來你就會發現明顯的瘦了,這可不是托兒,店長給她定製的計劃是要做兩個療程,6-8週一療程,一週去三次,但不能連續三天,說是至少兩個療程。

一個月後,簡思徹底變了一個人,掉了30斤。

可是外表的改變抵不上心靈的改變,楚慕陽似乎已經離開了她的生命,雖然有時候也還是會想到,可是記憶已經越來越遠了,淡了好多,加上學業的不順讓她很是苦惱,更加的沒有心思去想以前的那些破事。這一個月中,簡思的精神已經快接近崩潰的邊緣。

她的基礎慘的可憐,英文的話,也就只記得象是apple這樣簡單的單詞,她似乎很努力,課上課下幾乎將全部的時間注意力全部用在課業上,可是看著自己努力的結果,還是讓她偷偷的哭了。

無力。

別人看著她每天光鮮的日子,可是誰又看得到她狼狽的背後,一想到爸爸她就心疼,想學,可是真的不得力,找不到入門,簡思在學校並不是一帆風順,作為一個大齡的女子,她的樣貌,她每天乘坐的轎車都成了別人口中的話柄,什麼難聽的話都有,更是被封為草包系花。

這些她都一個人忍受著,有的時候實在忍不住了,想告訴沈讓,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全部嚥下,沈讓已經仁至義盡了,將她這個草包送進了最最知名的學府,可是她卻一點都不給力。

來自外界,來自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大,壓得她連口氣都喘不上來。

牆上的鐘表指向2點,簡思還在書房努力奮鬥,突然鼻子流下了一條血,速度很快,簡思慌張的取過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