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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子,可就真的有點難辦了……
一條條對策飛快地從蘇進的腦海中掠過,又一個接一個地被他打消。
田亞海的這個行動可以說剛好掐住了他的軟肋,也是任何一個像他這樣的修復師的軟肋。
論及光明正大的技藝對決,他絕對不怕任何人。但是面對這樣一個不講任何規則的地頭蛇,還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點、特別的地方,就連是蘇進,也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這時,位於蘇進身後一步範圍內的村長突然握緊拳頭,上前兩步,高聲叫道:“田老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音,然後又重複叫了一遍,“田老闆!”
“叫什麼叫,老子聽著呢。”
田亞海走開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那聲音如同一聲槍響,在雪夜的山谷間不斷迴盪著。
接著他打了個寒戰,看了一眼天空,抱怨道,“媽的,這什麼鬼天氣,凍死老子了。”
田永寧連忙跟著下來,雙手抱著一件皮裘,給田亞海裹上了。然後,他又給田亞海點了煙,捧上了一個懷爐。田亞海就這樣叼著煙,抱著懷爐,斜眼看著村長,問道:“老頭子,有什麼狗屁——趕緊放出來啊!”
村長咬了咬牙,大聲道:“田老闆,你不能動我們村子!”
“哦?有意思,好久沒人教我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了。來,老頭子,今天老子心情好,就聽聽你說話。憑什麼——老子就不能動你們村?!”
0433 一千塊
這幾天,自從蘇進重新回到錢頭村之後,四牛一直沒有睡好覺。
每天晚上,他都翻來覆去,直到很晚才睡著。
昨天晚上也是如此,天氣很冷,但他還是瞪著眼睛看了老半天的天花板,感受著無處不在的寒意,蜷在被子裡。各種各樣的心思紛至沓來,他不斷在心裡思忖著,反覆琢磨著,遲遲拿不定主意。
最後快到凌晨時,他才勉強睡著,一睡就睡得很熟。
後半夜雪停了,村子裡很多人爬起來看,他父母也是一樣。他們路過他房間時,還進來看了一眼,發現他睡熟了,就沒有叫他,而是窸窸窣窣地出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四牛突然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外面很安靜——錢頭村的深夜一向如此,但四牛豎起耳朵,隱約從更遠的地方聽見了一些嘈雜的聲音。那些聲音非常沉悶,卻好像帶動著大地都在震動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山崩了?下雪天怎麼可能——
四牛掀開被子,一陣寒意襲來,他打了個寒噤,連忙把衣服全部穿好了。
他籠著手走出門,叫了父母兩聲,發現他們都不在。
然後,他走出門外,看向村口的位置。這一看他就吃驚了。
那邊燈火通明,像是白晝一樣。無數明亮的燈照在那裡,映著槐樹巨大的影子,好像半邊村子都燃燒起來了一樣。
四牛心裡一緊,拔腿就向那邊跑去。
越是靠近那邊,沉悶的聲音就越響,四牛已經聽出來了,那是很多發動機混合在一起的聲音。
四牛迅速想到了那條公路,心裡懸得更高了。
這麼大半夜的,這麼多車開到錢頭村這種地方來,究竟是想做什麼?
靠近村口時,四牛正好聽見了一個聲音。一個蒼老的、聲音揚得高高的,幾乎有些淒厲了:“這是我們的村子,你不能這樣做!”
誰,要來做什麼?
四牛的腳步更快了,沒一會兒,就走到了村口。他一眼看見自己的父母,站在他們身邊往前看。
然後,他看見眼前的情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錢頭村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繁華過,這裡的村民也從來沒在自己家村口看見過這麼多車。
車輛的種類非常繁多,有轎車、有卡車、有挖掘機、有剷車……卡車上有的載著人,有的載著各種四牛認得出或者認不出的機器。它們像怪獸一樣盤踞在公路上,向後延伸直至轉彎處。
所有的車都打著大燈, 照得這一帶燈火通明,越發照亮了最前面的幾個人。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人斜倚在車蓋上,穿著皮裘,他漫不經心地抽著煙,打量著面前的幾個人。那是一種陰冷得像蛇一樣的目光,四牛隻是從側面看著,就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那個人背後還站著兩個人,像是他的手下。而即使是親隨手下,偶爾在